“那就逗他玩玩。”南彦一撩长袍,在柳树桩上坐下,挥挥手,让侍卫去请隽喆。
小十又摸耳朵,灼烧感更明显了,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慌。
“别担心,你看我们一路走过来,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吗?我想这件事也可以的。”傅石沐安慰道。
小十抿抿唇,点头说:“是啊,一定可以。”
南彦弯腰摘了朵小,绾到她的耳边,笑着说:“大不了,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心可以剖出来给你呢,快笑笑吧。”
“你挖就行了,还拖着傅石沐呢,挖了你的,我正好在天下广招驸马。”小十瞪他一眼,似嗔似怒地说道。
“好啊,我就变成鬼驸马,天天呆在你的身边,谁敢靠进你,我就吃了他……”南彦曲起十指,做利爪抓来的模样,在她眼前晃。
“讨厌鬼。”小十用额头撞过去,在他怀里乱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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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石沐转开头,静静地看向河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出来一趟,他的心境反而平静了许多。不在为了她的事,患得患失。
听从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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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艘小船慢慢滑进了水草茂密的河道,船头架着小炉,上搁铁架,几条刚刚钓起来的鱼放在上面,烤得滋滋地响,香气四溢。
四个人各拿了根钓竿,盯着自己浮标。
小十和隽喆一条也没钓着,小十已经不耐烦了,不时丢下钓竿跑去看他们钓的鱼。隽喆虽没收获,但他挺耐心的,一手拿着钓竿,一手拿着扇子摇呀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傅石沐钓得最多,他本来就是最沉得住气和技巧最好的一个,手边的小桶里有十多条鱼儿在游动。
“咦,我怎么钓不着。”小十踢了踢桶,轻声抱怨。
“钓鱼要心静,陛下性子这样急躁,可不好哦。”隽喆扭头看她一眼,眼眸微眯,精光闪闪。
小十眯眼睛,夸张地笑了笑,“承蒙提醒,钓你的鱼吧。”
隽喆咧咧嘴,突然用力一拎竿子,一条肥美的大鱼被拖出水面,不停地挣扎跳跃,妄图回到水里去。
“还真钓上来了。”小十咬唇,不悦地看着他。
隽喆一把抓住大鱼,直接扯下了鱼勾,把鱼嘴撕得血淋淋的。
“你真残忍。”小十愕然看着他,憎恶地说道。
“咦,你都要吃它了,你不残忍?何必假腥腥?”隽喆狂傲地笑笑,把鱼丢给了随从,让他们去鳞开膛,放到架上去烤。
小十牙根痒,正要转身坐下,小船突然摇晃了几下,差点没把她给摇到水里去。她恼怒地回头看,只见隽喆正一脸坏笑,盯着她看,方才正是他故意摇晃了小船。
“隽喆,你这是想下船洗澡去?”南彦站起来,冷冷地盯着他说道。
“唷,你们叫我来,真就是要钓几条鱼?”隽喆的嘴越咧越大,得意地说:“我反正有的是时间,陪你们慢慢玩,钓几天都不要紧。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开始放肆了,别说几天,就连一天都熬不下去。”
弄了半天,是他先沉不住气。
傅石沐扫他一眼,平静地说:“鱼烤糊了。”
“呵。”隽喆坐下去,挽了挽袖子,把鱼勾甩回水中。
小十心里憋得慌,恨不能一脚把他踹下水。
“相思之事,甜能迷人,苦能涩人,痛能伤人。反正心脏有的是,死一个还有一个。”隽喆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行了,隽喆,你有话直接说。”小十忍不住问道。
“你们在山上不是已经听我说过了吗?我对相思之事,可是非常在行的。”隽喆狂狂地一眼扫来,邪恶的视线直刺小十气得不停起伏的胸
。
小十忍无可忍,上前就要发难,被傅石沐给拦了下来。
“好了,王爷不是说了吗,心脏有的是,不需要着急。而且王爷在我们大元境内,又死过了一次,再死一次也无所谓的。”傅石沐手腕一抖,也拖了条大鱼上来,把鱼勾轻轻取下之后,慢吞吞地说:“天下地窖都有相同之处,阴暗潮湿,腐臭窒息。王爷已尝过滋味,想必很怀念。”
“你敢威胁我。”隽喆把钓竿一丢,猛地站了起来。
傅石沐笑笑,环顾四周,淡定地说:“何必威胁,王爷请往四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