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若我说的办法不好,您只当我没说过罢了。若我说的办法好,请父亲将我‘过继’给梅姨娘,可以让我光明正大叫她一声娘。”
段擎苍微怔了下,终是道:“好,你说吧。”
段芙蓉的脚步顿住,躲回假山后面,探头往前面看去。
只见夕阳余辉下,段樱离瘦小的身躯静立于高大的段擎苍面前,小脸微扬,发丝染上金色的光韵,眸却如幽潭静冷,如秋水冰凉。
“父亲,现在已是七月下旬,按照往年的惯例,又要修堤筑坝,征用大量的百姓,其实从西南方向来的百姓此时无处落脚,才导致各种的抢掠德行,只要有朝廷号召,搭百里茶棚,使他们暂时有个躲雨避风之处,同时让他们去筑坝,结算的工钱集合起来,于郊外盖简易民居,以便过冬。
第二,成年男子可去筑坝,老弱妇孺则可以编竹墙,满山坡的野竹子,叫她们去弄了回来,编成竹墙或者是造成筏子贩卖,自然可以养家糊口。
第三,施粥半月,这也是为了缓冲他们的情绪,为前面两件事的成功打下基础,所以施粥这一件是必须的。
只要这三件事做好,西南来的百姓不但不能成为灾难,反而能更加促进奉京的繁荣。”
段擎苍摸着自己的短胡子,“果然,这个办法不错。”
又不禁略微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要说再过些日子必涨潮汐,奉京以南地区三个县郡都会受到影响,到时道路充水,行走困难,竹制墙和筏子的需求量很大,往年总是供不应求,或者价格过于高昂,看来今年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而筑坝也的确可以用这些西南来的无业游民。”
“父亲,我的办法已经说出来了,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