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蓁“腾”的站起来,素净的小脸失了血色,如死灰般难看。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许素凝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可是至少厉冬森是不喜欢许素凝的,而这两个人却是真心相爱。
那她算什么,她只是他玩玩的物品,消遣的对象吗淝。
叶娅茹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没想的你的承受能力这么差,啧啧,真是越看你和以前的我越像”当。
她说罢从包里掏出一张年代已经的照片,“这是我和穆野高中时的照片”。
连蓁不想去看,可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看了过去,照片里的申穆野十分青涩清俊,穿着蓝色的校服,而他旁边的女子一身长裙,乌黑发亮的直发垂在腰际,干净透明的脸蛋单纯可爱。
乍一看,感觉确实和她有些类似。
“他一直在怀恋从前的我”,叶娅茹美丽的脸变得淡淡惆怅,“而他只是在你身上找到我的影子罢了,我知道你们结婚了,你也怀了身孕,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对穆野的那些心思,他昨夜说过等你生完孩子后就会尽快离婚,和我结婚的,现在他对你的好纯粹是看在你孩子份上,因为你的孩子并不是很稳定…”。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连蓁再也听不下去,疾步往洗手间里走,她走的太急,脑子里都是飞机上嗡嗡的杂音,耳朵被那种杂音刺得要裂开似得疼。
直到叶娅茹看不到的地方,她停下来,靠在墙壁上,脑子一阵阵的发晕。
她似乎听到有笑声传来,往四周看,仿佛看到那些空姐嘲笑的眼神。
她们一定都是叶娅茹,她们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以为申穆野会喜欢自己。
是啊,她有什么别人值得喜欢的地方,除了姿色之外一无是处,充其量她不过是叶娅茹的仿冒品而已。
只是她不愿相信,这一趟法国的甜蜜、关切、细心全都是逢场作戏…。
“不好意思,小姐,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麻烦您回座位好吗”?一名乘务员过来提醒道。
她重新回到位置,叶娅茹带着得胜的笑意看了她眼,正要开口,连蓁看着她,面色僵硬的道:“叶小姐,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申先生的,麻烦你不要再说了”。
叶娅茹一怔,她的软弱倒是出乎了她的意外,早知道她那么好对付,当初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了。
她勾了勾唇,带上耳机,放松的听音乐了。
飞机着陆后,连蓁提着自己的包率先出了机舱,申穆野从驾驶舱里出来时,商务舱里一个人都没有,乘务长歉意的过来道:“meyers,不好意思,乔小姐已经走了,她走的时候我正在忙,没看到,不过她的东西似乎都没拿”。
申穆野走到她座位处,上面还放着昨天没吃完的樱桃和书籍,还有再机场免税店买的包包和化妆用品通通都放在行礼架上。
他蹙了蹙眉心,打开手机给她打电话,竟是还没开机,“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可能yanni有关系”,乘务长说道:“因为…yanni坐在她旁边,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说什么…”。
“yanni”?申穆野咀嚼这两个字,英俊的脸上略过浓浓的阴霾,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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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蓁坐的士回了南沙御府,巴黎的时间是上午,到中国时正好入了夜,正巧赶上沈艺芝正在做晚饭,在客厅里看动漫的连翼看到她立即笑着扑了过来,“姐姐,好久没看到了你,好想你”。
连蓁暖笑着抱住他,听到动静的沈艺芝擦着手走出来,吃了一惊,“你怎么就回来啦,没回申家了”?
“嗯…回来把东西给您”,连蓁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不是第一次离开您和弟弟那么久吗,想回来住一晚”。
“真是,都几岁了,别忘了,你现在是结婚的人了,虽说申老太太人好,可毕竟是申家的人,这才蜜月完就往娘家跑,申家亲戚知道了也难免会说三道四”,沈艺芝嗔怪了眼,“穆野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机场里还有事”,连蓁低头换鞋子。
“哦,那他等下了还过来吗,我没煮你们的饭,我再去拿白天的剩饭热热,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菜多煮两道”,沈艺芝寻思着想去冰箱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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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他不过来,您就随便煮几个菜吧”,连蓁打开行李箱,开始发礼物,礼物大部分都是申穆野选择的,给沈艺芝带的有两套化妆品和钱包、香水,连翼的则是带了奶粉、书包和万宝龙的笔,一些零食。
“姐姐,我最喜欢这支笔和书包,明天我就要背着去上学”,连翼高兴的立即就将书包背在身上。
连蓁微微一笑,沈艺芝颇为不好意思的道:“这些了穆野不少钱吧,改明儿我跟他打个电话”。
“…没事呢”,连蓁敛眼将箱子拉好,“在飞机上坐了一夜,我去洗个澡”。
“去吧,我去做饭”,沈艺芝收到礼物特笑的合不拢嘴,虽说她不是个贪图名牌的人,但是毕竟是自己女婿和女儿买的东西,心境自然是不一样些。
连蓁洗完澡出来,饭菜也做好了,三菜一汤,香芋蒸排骨更是连蓁最爱吃的。
连翼乖巧的盛好饭,道:“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我们好久没一块睡了”。
“好”,连蓁笑了笑,吃了块香芋,粉嫩又美味,国外的菜味道虽不错,但是依然是自己家里做的菜最美味。
“姐,你们在国外是不是天天都吃汉堡、牛排啊”,连翼对国外的生活很是好奇。
“也没啦,还有其它的,像羊肉、鹅肝那些,也有汤,不过我觉得没妈做的汤好喝”,连蓁微微一笑。
“那当然,妈做的菜是全世界最好的”,连翼竖起大拇指,乐得沈艺芝笑的合不拢嘴。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响,连蓁身体一僵。
“我去看看是谁”,沈艺芝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是厉冬森”。
“他这几天都来吗”?连蓁原先以为是申穆野,现在换成厉冬森也一样不想见。
“嗯,每天都过来一遍”,沈艺芝头犯疼,“你要是不开门,敲得都吵到隔壁的人了,我从前倒不知道他这么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