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皱了起来,申心霓什么时候跟厉冬森认识了,难道她的同事就是厉冬森她们?
她感到不可思议,这很难是个巧合。
回到申家,老太太见时间还早,拉了她去逛街,连蓁很少陪老太太去逛街,但凡每次去,老太太都要帮她买很多东西,从商场一楼,一直买到顶楼,从衣服到鞋子,从睡衣到内、衣,从护肤品到化妆品,从营养补充剂到滋补养生品,那是看到什么顺眼就买什么摆。
连蓁劝过几次,老太太直接说道:“你看他们那些男人从早到晚的挣钱不回家,一个星期连个面都见不着,平时忙的连钱的机会都没,他们赚那么多钱,咱们女人不给谁啊,放那银行里发霉啊,你瞧瞧,今天咱们买的这些,还不够完他们半个小时赚的钱,哎,不行,我得再带你去挑几件首饰”瓜。
傍晚回到申家,连蓁和老太太坐在前面的车上,后面还跟着一辆轿车塞满了货。
佣人们跑过来提着东西回宅里,不远处呆在院子里游玩的客人看到这壮观的一幕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申心霓走了过去,嘴角翘着,“奶奶,你又给表嫂买了这么多东西,就没看见给我买”。
“瞧瞧你这小心眼”,老太太戳戳她脑门,“给你买了衣服和两套首饰,给你爸妈也买了,素姨,快点拿给她”。
“奶奶,你真好,谢谢”,申心霓亲了下老太太,找出自己的东西提着回东宅了。
“哇哦,coach最新款的包包”,有同事开始羡慕的尖叫起来,“我上次在专卖店看到过,要一万多”。
“还有fendi的春装,整整一套,最少也要三四万,心霓,你奶奶对你太好了”。
……。
“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以前我在欧洲的时候穿的都是当季最新款,这些衣服我去年春天就在欧洲看到过”,申心霓高傲的将东西递给佣人,转头对厉冬森笑道:“厉总,我们进去吃晚饭吧,该用餐了”。
厉冬森颔首,和沈梓安一道往宅里走去。
连蓁用过晚饭,外头园里的灯全打开了,嬉戏声从外头传来,大约八点钟,申心霓带着两男一女从外头进来,“奶奶,我这几个朋友说想想玩玩桌球”。
“去吧,反正这桌球平时就你表哥三叔玩玩,现在三叔不在,一直都空着”,老太太并不在意,连蓁看到其中只有沈梓安,暗暗的放下了心。
“连蓁,你要不要一块玩玩”,这时,沈梓安突然温和的问道。
老太太一愣,笑问:“你们认识”?
“是我以前学校的学长”,连蓁回答。
“那就去玩玩吧”,老太太见此摆手,“老陪着我这老婆子,别闷坏了自己,年轻人就该跟年轻人玩玩”。
“我不会玩”,连蓁笑着摇了摇头,“沈学长,你们去玩吧”。
沈梓安也没为难她,申心霓带着他们去了侧廊,很快便离开了,大约十多分钟后,沈梓安从桌球室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这电视很火,我妈妈最近也一直在家里看”。
“是啊,这里面那个狐狸精太坏了,坏的要死”,老太太见他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印象挺不错的,“你是心霓的同事吧,做什么职位啊”?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沈梓安里面的一笑。
“行啊,年纪轻轻就做总经理了”,老太太面露欣赏,“小伙子,有前途”。
“奶奶,您就别抬举我了”,沈梓安非常客气的说。
连蓁问道:“怎么没打桌球了”。
“刚才输了,换另一个打”,沈梓安四下里看看,“这里的装修很华丽大气,连蓁,不介意的话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
“去带人家走走吧,后面的玫瑰园和酒窖都可以去瞅瞅”,老太太笑着说。
“原来这里还有酒窖”,沈梓安更加兴致勃勃,“我对红酒颇有研究”。
“我几个儿子和孙子都很喜欢红酒,那红酒都是他们收藏的”,老太太让素姨取了钥匙来。
见如此,连蓁只好起身,带着沈梓安往地下酒窖里走,打开门,一股清香的橡木香味扑鼻而来,金色的灯光照耀下,将酒窖里的红酒柜一一铺陈开来,这里的酒窖并不大,但也有七八十
个平方,正中间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橡木桶,旁边还划分了一块品酒区域,摆着几张黑色真皮沙发,给人一种高贵、典雅、低调奢华的感觉。
沈梓安随手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一看倒抽了口热气,“这可是出产自木桐堡78年份的红酒”。
连蓁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很懂红酒”。
沈梓安又拿了一瓶,每一瓶都价值不菲,他自毕业后就去了上海,也算见识了不少贵族场所,可像申家这般大气的还是少见,他复杂的瞅了眼连蓁,“你真的很有福气”。
连蓁淡然一笑,不知可否。
沈梓安将酒放回原处,目光四处浏览,嘴上却柔和的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看你过得开不开心,有时候财富不代表一切”。
“沈学长,你想说什么”?连蓁坦然问道,“我不认为你真的只是想找我参观”。
沈梓安抿抿唇,沉吟道:“说实话你就这么结婚了,我感到很意外,以前你和冬森在我们眼里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如今你们变成这样我很惋惜”。
连蓁静静望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看到了申家老太太,她对你很好,是个很温柔、慈祥的老人,可是因为这些你真的忍心放弃冬森吗,他真的很能干,现在继承了厉氏,厉家也干涉不了他了,他依旧在等你”,沈梓安诚恳的劝说道:“你们是因为逼不得已才分开,难道你心里没有遗憾吗”?
“沈学长,你现在是在游说我离婚吗”?连蓁拧起了眉头。
沈梓安柔和的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之前你是因为怀了身孕,没有办法,可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你打算这样将就着过一辈子”?
“将就”?连蓁沉了沉气,“我不认为是将就,沈学长,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过的很幸福,而我过的幸福跟申家的财富没有太多的关系,是因为我的孩子很可爱,我丈夫对我很好,我爱他”。
“你爱他”?沈梓安愣了下,眉目之间变得严肃和精锐,“你确定那是爱吗,你跟他并没有认识多久,我更听说你怀孕的时候他对你置之不理的事情”。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体会各种滋味,没错,我从前是很爱冬森,可我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有时候当你还没有遇到后面那个人,我们都会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会爱这一个人了,当你开始向后走的时候,原来沿路的风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还会有意外的惊喜,沈学长,我不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劝劝冬森,我很感谢他的厚爱,但是我们真的已经不可能了”,连蓁由衷的说。
沈梓安盯着她的眼,震惊住了。
他是在大学那会儿亲眼看着他们相爱的有多深,自从她和厉冬森交往后,别的男生碰她一下她都会觉得对不起厉冬森,她太保守,太内敛,也难怪厉冬森会笃定的以为就算两人结束,她还是不会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