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六点,佟蕾醒了,头有点疼,拜昨夜那瓶酒所赐,昨儿那一觉,她睡的特别的沉,沉到辰况什么时候醒过来去晨跑的都不知道。
她起来,开了房门,闭着眼,小手抚着打哈欠的小嘴,进了洗手间,想解个手,然后去弄点水喝喝孤。
关门后,她听到了一点异样的声音,睁开眼时,看到了一副型男出浴图,未着寸缕,她在很明亮的灯光下看光了他…阙…
很健美的身材,是魁梧,但绝对有型,全身上下没半点赘肉,腰际下面是……
眼神一定格在那里,白净的脸孔,在一瞬间内涨得通红: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呀……”
她结巴不成语,捂着眼睛转身想遁逃,头狠狠撞在了门板上,疼得来,哎哟惨叫出声……
唉,这摆得是怎么一个乌龙啊……
辰况也是一楞!
不过,他可不像她那样慌,夫妻不是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把将浴巾扯过来围在腰上,正要打招呼,就听得哀叫,忙上去将人拎回来:
“撞疼没?”
大大的厚实的手心覆到了她额头上给揉了揉。
“疼!”
小猫似的声音应了一声。
“你慌什么?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走路别走神……我看看,肿了没有……还好,没有……”
高高的身形压得她心脏紧张,满身的湿潮带着沐浴后的清凉气息,沁入她的心脾……
她不接话,由着他揉,目光所及,是那充满力量感的麦色肌肤,沾着几颗沐浴后还未擦去的水珠,正闪着亮晶晶的光泽。
辰况也不说,指下的肌肤显得无比的细腻。
这份细腻,有点让人生出绮想。
虽然她的睡裙一点也不性感,可他的双眼还是感到了那宽松裙身下那迷人的身线。
还有,那锁骨,显得格外的迷人,一阵阵淡淡的香,正在若有似无的撩拨他。
气氛一下变得很微妙。
“蕾蕾!”
他低叫。
“嗯?”
“好些了吗?”
“嗯!”
他改而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与她四目交接。
“昨天你喝得烂醉,现在头疼吗?”
她有点小小的不自在,想把头转开,他哪准,重新掰了回来。
“以后,不准借酒烧愁!”
“我……哪有……”
她小声叫了一句。
“没有,能把我的烧刀子全给喝了……”
“……”
她被堵的无话可说。
那时,她只是心里有点郁闷好不好……
他抚了抚她滑滑的发,在手指滑动的感觉真好。
“我……不疼了!我……要用洗手间……”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额头,软软的唇贴着她的肉好一会儿。
“你用!”
她看着他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脑海里那一幕,却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了……脸孔噌噌噌就狂烧了起来。
二
辰况坐在向东的摇摇椅上,看着东方升起的旭日,身前的小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他向刚从洗浴间出来的小妻子招了招手。
佟蕾走过去,脸上全是水珠,倚着窗台,看着东方红润起来,一阵阵晨风吹拂进来,显得凉爽之极:
“六点都不到……今天你怎么晨跑这么早……”
“睡不着就早点起来!过来坐……”
佟蕾犹豫了一下,见他还没有换衣裳,身上是一件银色的丝质
睡袍。
“怎么没换衣服?”
“今天是周六,我调休。”
真是难得呢!工作狂也有知道休息的时候。
“快,过来!”
她只好走了过去,才坐下,他一把将她勾了过去,软软的身子一下就依到了岩石似的胸膛上。
“想吻你!”
他很有礼貌的说。
她呆了呆。
“可以吗?”
现在的他,有点怕吓到她。
一层可疑的红晕在她脸上浮了起来,肤若桃,不像昨天那样惨白了。
“脸红了,害羞?”
他用拇指摩挲了她的脸孔一小会儿,点破,并且还一点一点靠近过来,银色睡袍将他的脸孔,衬得格外的硬俊。
她的心,砰砰急跳起来。
压迫感,依旧很强烈,可她努力做到不去推开,而去接受。
他是丈夫,既然婚姻会继续,心理障碍必须一步一步去破除的。
下一刻,他的唇压了下来,一个咬吻,酥酥麻麻的滋味,被咬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颤了几下……
看着近距离男人的压力如此亲近自己,心脏有点超负荷了。
“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