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安雅的理解中,那句话是这样的——我们各自找酒店,然后明天各自回国。
但是见他一路上一点都没有要分道扬镳的意思,安雅再次做了解释——好吧,毕竟是在异国他乡,都是同胞,当然抱团,那就同一家酒店吧。
“这里。”齐修率先走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安雅忙说:“好的齐总,那我们就此别过。”
“你去哪儿?”
“哦,对面的酒店。”一家很普通的酒店。
“你也要住在这里。”
安雅白了一眼,真是皇帝当惯了,不知道百姓苦说:“我才没有那么多钱。”
“这些当然是男人来付的。”齐修理所当然地说。
“那。好吧。”
齐修用流利的伦敦腔和酒店人员说:“要一间。”
一间?
安雅忙补充道:“两间!”
他已经掏卡了,并且坚定无比地说:“一间。”
付钱的就是上帝,酒店人员立刻照办。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拔高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很简单,因为我不放心你。”
安雅想起了他的那套伦敦治安理论,说:“放心,我今天不会出去的。”
“哦,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你的性格,啧啧,万一你忍不住去找别的野男人了,要怎么办?我怎么向安安交代?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待在我身边!”齐修说得理所当然。
噗!
安雅差点吐血!
她哪有那么放荡啊!
“先生,入房手续已经办好了。”安雅看得很清楚,那位酒店人员在递给齐修卡时,脸都是红的。
切。
还说什么她找野男人,这家伙自己还不是分分钟招蜂引蝶了?
“先生,行李就交给我吧,我来领两位去客房。”一个年轻的门童推了一辆小车过来。
“嗯。”
在那人的领路下,他们很快到了客房。
齐修无比大方地给了消费,大大的一百欧元。败家!
那位门童立刻笑道:“住两位度过美好的夜晚。”
她点头,转头时,忽然懵住了,因为她刚好见到了那张硕大无比的大床。
是、一、张、大、床!
“怎么只有一张?”这太震惊了。
齐修倒是很平静,松松领带,边走边说:“这本来就是单人房。”
“什么!”安雅瞪圆了眼睛,用一种‘总裁大人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他。
“只有这样,我才能看住你,不是吗?”他松开了领子上的纽扣,靠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如迷醉的夜色,属于男人的性感呼之欲出。
“那为什么刚才不开两间房?”质疑。
他微微耸肩:“哦,我一向崇尚俭朴。”
安雅:“。”
俭朴你妹啊!
安雅的小宇宙爆发了:“你要是俭朴,干嘛来这个贵的要死的五星级酒店?你要是俭朴,刚才为什么给那个门童一百欧元的小费?”
齐修给自己倒了杯水,微微一笑:“一码归一码。不住这样的酒店,我睡不着。嗯,至于你说的小费,安小姐,不是我说你,出门在外,不要给中国人丢脸,该给小费的地方还是该给。”
安雅嘴角狂抽,这家伙还肩负了给中国人长脸的伟大使命啊。
她快速分析了当前形势,觉得再出去开一间房,那是不可能的,不说自己不会那个闲钱,就算她忍痛割爱,某人也会抵死不从的。
算了。就在这里吧。
安雅斜眼了下,默默地打开箱子,准备洗澡,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要找一件睡衣时,她忽然发现下面还有一层。
那是什么?
她记得小包子给她整理的时候,挺神神秘秘的。
一掀开,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妈咪大人,有可能你会和爹地相遇哦,要是有这样的机会,妈咪又不讨厌爹地的话,就穿这件战袍吧!”
战袍?
她一探脑袋,脸都绿了,那分明是一件超级超级露的夏季睡衣好嘛!
“这个臭小子!”
这时某人慢慢走了过来,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嗯,我明白了。”
然后他走向了浴室。
“嗯?明白?你明白什么了?”她很无语地睁大眼睛。
不一会儿,一个下半身围着浴袍的男人从浴室出来了。
安雅鼻血喷涌,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