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近放假,工人们愈加的卖力工作。
这天下午,谨言仍然如常的上着班。
“叩叩——”谨言正和王婧商谈着假期,听到了敲门声。
“找谁啊?”王婧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男人。
送的小哥看了眼手上的送货单,“这里有一位白小姐吗?”
谨言看到那一束玫瑰,有些微怔,仍是应:“我就是,有什么事?”
“这是路先生让我送过来的,麻烦您签收一下。”
那束玫瑰,足足有三十多朵,十分的抢眼。
谨言没有去接过笔,只问:“请问是哪位路先生?”
不待小哥回答,王婧就已经抢先了,“言姐,除了路总,还有哪位姓路?”
小哥还在等着,王婧脸色有些迟疑,打量谨言,“你们在交往?”
“王婧。”
“干嘛,我有猜错吗?不然就是路总想要追你?”
“你不要乱猜,我和路总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可是自己都不相信,看着眼前那鲜红的玫瑰,再联想这些日子路柏琛热衷的行为,不是不可疑的,如今又送了,更是直接的验证了……
王婧的目光在谨言脸上和那玫瑰巡视,半晌,说:“那他干什么要送你。”她一下情绪低落,但也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很快就恢复好如常的神色,埋头继续刚才的工作,不过握着笔的拳头十足的大力,几乎要将笔折断,在纸上重重地写着字。
谨言没有回答,只去看着那送小哥,“麻烦你转告路先生,谢谢他的好意。”
小哥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神色微僵了几秒,就点头抱着离开了。
望着送小哥离开的背影,王婧酸溜溜地说:“那束可不便宜呢……”
白谨言没有理会她,想着去打个电话给路柏琛,跟他说清楚。
刚要去拿手机,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谨言拿出手机,看到屏幕的显示来电话,愕住。
听到铃声就自觉抬头看她,王婧等了一会,却见谨言迟迟不接。
“言姐,为什么不接?”王婧望不到屏幕,但也能猜到是谁。
谨言扯了扯唇,看她一眼,就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外面,半晌,接起电话。
那天在电话里,林时启样样如实地说,以为这样会改变下局势,但没想到这么多天仍没有看到人来医院探望,但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不得已,只能偷偷给她打电话,不觉提醒:“白小姐,顾总还有几天就要动手术了,你要是有空,是不是……”
谨言低头看着脚尖,没做声。
林时启想了想,“你是不是生气顾总没联系你?”
谨言这才摇了摇头,轻声:“不是,和这个没关系。”
林时启一下不懂了,绞尽脑汁,仍是想不明白。
老板不给她电话,她也不来看老板,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虽是不明白,但想到此次打电话的原意,仍是说:“顾总这两天开始清醒过来了,但这次的腿部撞得实在太重,每天都要靠止痛针,我看他好几次都不肯打,一直痛到昏过去,我和顾先生劝了好几回,他都不肯听,又不敢让顾老夫人知道,之前顾老爷子出事的时候,顾老夫人心脏病发险些抢救不过来,所以我想你过来劝一劝,顾总也许会听。”
他哪里有可能会听?只怕到时候更加是弄巧成拙,其人不明白,谨言心下却是十分明白,他现在要是说不在气头上是不可能的,她只觉得胸口涨涨的,一口气憋得难受,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摇摇头,坚决道:“他这个时候不会想要见到我。”
“可是…………”
林时启还要说句什么,谨言却已经硬着头皮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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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瑞带着她们去一家百年的面食老店,那里的炸酱面味道很好,牛肉酱做的很地道,到了店里,家瑞就直接了两份大碗的,待面食上来后,跟老板要了一个小碗,给小熊小朋友装了满满的,催促着她们:“快尝尝啊,我同事带我来吃过一次,味道特别好,我一直想着要带你们来
吃!”
谨言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就站起来,家瑞见状一愣问道:“怎么了?”
她只随口说:“我忘了件事,得出去一下,你陪着小熊,我一会就回来。”
家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姐,什么事?来之前不是说工作做完了?”
“有个朋友住院了,我去看他一下,很快就回来。”
家瑞却突然起身道:“姐,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就行,你帮我带着小熊。”
家瑞犹豫了下,“姐,还有九天就要回美国过年了,你确定要去看你朋友吗?”
家瑞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能猜到什么事,她怔下,只说:“我很快回来。”
家瑞还想说什么,但谨言还是拿过外套穿上,就急急忙忙从店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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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在一小时后来到医院。
当她走到病房门口时,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紧张的声音:“顾先生,你这么做,会让我们很为难,今天顾公子吩咐过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替你打针……对不起,顾先生,我们只能冒犯了……大家按住他,打完针,让他好好睡一觉……”
谨言心一紧,刚要上前,就见一名满头大汗的护士从里面出来。
她上前问护士:“我是顾先生的朋友,想过来探望下,请问他在里面吗?”
护士低声:“现在不能进,顾先生脚疾发作了,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替他注射止痛剂。”
谨言的心猛然一抽动,“他经常会这样吗?”
护士点点头:“嗯,住院一周多几乎没有一天肯配合,脾气好大,吓死人了。”
她没有说话,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就听里面的声响很快静下来。
等了一会,医生护士先后地往里面出来。
她望着那房门有些发呆,坐了一会,才起身,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黑洞洞的,谨言犹豫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去开灯。
随着窗户透进来的丁点月光,她脚步轻轻的慢慢的往里走。
走近了床位,暗淡的月光落在他高大的身子上,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样没有其它异样,只是有一点,冷峻的面容,不可掩饰地多了几分惨淡,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她轻轻抽了张纸巾,低下脸,就要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时。
原先应该是熟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很黑,很沉,很冷漠……
谨言一时无法躲避。
他看着她,嗓音低沉暗哑,听得出有几分疲倦:“做了没有?”
谨言眼底有些不知所措,神色复杂,沉默。
“你做了没有?”他脸色越沉,又问了一句。
白谨言还是没有说话。
她渐渐觉得呼吸有些急促。
谨言虽早有准备,但真正面对了,却觉得仍是高估自己了。
此时心生退意,一刻也捱不下去,转身就要走,“时候不早了,我要,先走……”
话音还未落下,一只手臂便被一只大掌钳住。
那人虽然是生病中,但力道却是一点不比往常小。
愤然中,男性的臂膀肌肉贲张,大掌急剧收缩,似乎要把她的手腕给生生捏碎。
白谨言当即痛得脸色难看,低‘哼’了一声。
“不敢说?我替你说吧,你做掉了是不是?”
男人看着谨言的神情,眼睛落到她小腹上,盯着她的目光渐渐恼怒起来,他陡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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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还在开展中,还是希望同学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