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从上车后就一声不吭,静静望着窗外。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家瑞心有余悸,虽然谨言说过没有事情,身体也看不出有异样,
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心,所以时不时会去看看谨言,心想是吓到了吗?
..............犯.
谨言的手机响了,从包里翻出来一看,她脸色煞白,抿了抿唇,将手机放回包里。
电梯里发生的事情,一点不陌生,就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晚,如今想起来,她只觉得难过,可具体又说不上自己在想什么,对他绝望吗?她想没有,只有失望,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发生事情的时候,这个人都没有在身边了。
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思考着,竭力将心里的那一丝酸楚的感觉按捺下去。
家瑞注意到这一路上,她的手机已经响了三次,不由得好奇,问道:
“姐,谁找你呀?好像有急事的样子。”不然不会在半小时内连续打三通电话过来了。
谨言回过神,然后低低的说:“一个朋友,没什么事情。”
家瑞“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
“之前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一直忙音,那个时候你在和谁打电话?是不是姐夫……”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前面是红灯,她停下车子,转过头看着谨言,就见她白着一张脸,大汗淋漓。
家瑞心里一紧,瞬时反应过来,一下有些慌了。
家瑞来不及说什么,连忙调转开去医院,手有些发抖,提着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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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直接被安排进检查室,家瑞在门外等着。
她心里着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像到可怕的后果,寻思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白母,又想到白母正带着小熊,跑来跑去不方便,还有上次的教训在眼前,还是在家里照看着小熊比较放心,她一时慌张,准备去给顾又廷打电话,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他的号码,却看到了林时启的,她想了想,拨了过去,还没有拨通,又立刻按断了。
正头痛,白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情,才接了起来,“妈,怎么啦?”
白母慈声问:“家瑞,言言过去找你了,你有看到她吗?她电话也打不通。”
家瑞有些难过,想到下午谨言是过来给自己送鸡汤才出的事,心里愧疚担忧,但还是笑了笑:“见到啦,还有妈,我说过多少次了,下回不要给我送东西过来,公司的食堂应有尽有,对了,你们不用等姐,我和姐要晚点回去,我请了半天假,准备和姐逛逛吃完晚饭再回。”
那边不疑有它,吩咐她不能逛太久,要注意谨言的身体,然后才挂了。
等前面紧闭着的门开了,她赶忙迎上去,走在面前的医院脱了口罩,道:
“受到了惊吓,突然间的宫缩引起的间歇性疼痛。”
家瑞听着更是担心了,声音有些颤,“医生,很严重吗?对大人和小孩会有影响吗?”
医生摇了摇头,这动作让她放心了一些,
但很快又说病人情绪对小孩很重要,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另外等会拍个片再看看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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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家瑞陪着谨言去拍了片,拿到片给医生一看,确定没什么事情,才出了医院。
谨言回到家里时,已经十点了,打开手机,看到又有几个未接电话,最早一个是九点五十分的。
家瑞那边催得急,等送到门口,又有电话来催,她没接,“姐,我先赶回去公司,你自己好好注意。”
谨言点点头,看着她边走边接起电话,语气匆忙,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沙发上坐着个男人,正抽着烟。
谨言没想到他会在家里,看了他一眼,很快转开视线,进到房间,没见到小熊。
又到白母的房间,打开门就见他们已经睡熟,轻轻关上门。
<p继而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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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又廷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闭着眼睛长长地吐出来。
坐了一会,见人没有出来,用力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往她的卧室走去,“今天去哪了?”
她正收拾着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见人进来,也不答腔,仍专注手里动作。
“去你妹公司了?”他又问。
谨言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不知道他在家里坐了多久,也不知道白母怎么会放心让他在客厅坐着就去睡了,换成平时也会觉得有这样一个人等着自己,心里暖暖的,但现在却宁愿不要见到他,更希望独自一个人,情绪低落复杂,打不起精神来应付,既不想说话又不想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