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啊,你可真厉害啊,竟然一个电话就把那土皇帝给吓跑了。”春梅带着感激的色彩夸赞道。
“呵呵,我也只是托朋友帮忙解决而已。”叶无天笑了笑说道。
“这么说你那位朋友肯定是个大人物了。”春梅又说道。
“额,算是吧。”叶无天随口答道,若说自己那位朋友是大秦集团的大小姐,这些村民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我说,李裁缝啊,你可是钓着金龟婿了,这真叫人羡慕啊。”春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看场合。
“春梅婶,你说什么呢。”夏语嗔道。
“呵呵,好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做饭去吧,无天啊,走,咱们也回家去。”夏母向叶无天招呼一声,就在夏语的搀扶之下朝自家屋子走去,叶无天礼貌的跟村民们告辞,然后跟上母女俩的脚步。
村民们并未急着散开,而是你一言我一语,又是猜测叶无天的身份,又是羡慕李裁缝,聊着聊着,不知谁提起了叶无天的医生身份,大伙便都琢磨着,吃过晚饭后去李裁缝家窜窜门,顺便将自个身上的毛病给瞧瞧。
于是人群很快就散了,村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急着回家生火做饭,深怕呆会晚了轮不着瞧病。
叶无天跟随母女俩走进了村子最南部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周围由竹篱笆拦着,篱笆上爬满了各种藤状植物,院子里有一小块开垦的地,种着一些葱蒜和辣椒,而其余地方则是长满了草草。
走进院子后,脚下是一条通往大门的石子路,夏语家的房子和村上其他房子一样,是用土砖垒成的老房子,屋顶上铺的是黑灰色的粘土瓦,门也是木制的,两扇门上各挂着一个铁环,并用一把铁锁锁在一起。
夏语搀扶着母亲走到门口,夏母取出钥匙,将门打开后,又回头向叶无天邀请道:“无天,快进来坐吧,这山里头贫寒,也没什么可拿来招待的,可得委屈你了。”
“伯母,没关系的。”叶无天随口说着,然后就走进了屋子。
客厅里阴暗狭窄,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方桌四周各摆一张长凳,占据了大半的空间,而四周的隔墙是由木板拼凑而成,上方贴着日历海报,在大门正对面的那堵墙上,挂着一副男子遗像,四周裹着已经发黄的白布,在遗像正下方的一张木柜子上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插满了香根。
见叶无天注意到了墙上的遗像,夏语便解释道:“我爸是七年前出车祸去世的。”说着,她又走到柜子前点燃三根香,祭拜之后插入香炉之中。
接着,夏语又回头对叶无天说道,“无天,你快帮我妈治眼睛吧,我去做饭。”说着便朝厨房走去。
“伯母坐外面去吧。”叶无天搬起两张椅子对夏母说道。
夏母答应一声走出门,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叶无天坐在她对面,对她的病情做了番咨询,然后又经过把脉和望诊,最后确定夏母得的是老年性白内障中的皮质性白内障。
皮质性白内障按照病理程度分为四个阶段,夏母的左眼正处于第二阶段膨胀期又称未熟期,其左眼球晶状体皮质混浊继续发展,急剧肿胀、体积膨胀,视力显著减退。而右眼的病情更为严重,已经达到了第三阶段成熟期,其眼球晶状体皮质逐渐全部混浊,虹膜投影消失,视力仅存在光感或眼前手动,眼底窥不入。
以夏母的病况若是进行手术治疗的话,倒是可以让视力有所提升,不过要恢复如初的话已经没什么希望。
“伯母,你的病情比较严重,视力并非一天两天就能恢复过来,接下来我会对你进行针灸治疗,治疗过后再用中药进行调理,大概一个月左右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叶无天讲解道。
“无天,一个月后我视力真的能够恢复到以前样子吗?”夏母抓着叶无天的手激动地问道。
“当然可以。”叶无天肯定地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夏母大松一口气,她很清楚,要是自己视力再衰退下去,势必会给女儿造成负担,所以叶无天这番话对她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伯母,你将眼睛闭上,我现在就为你进行针灸治疗。”叶无天说着便从口袋里取出了那盒银针,打开针盒,取出数枚银针,分别插于夏母的太阳、睛明、攒竹、丝竹空几大穴位上,然后输入真气辅助治疗。
整个治疗过程持续了十来分钟,最后叶无天收回手喘了口气,不过他并未将夏母穴位上的那些银针取下。
“伯母,可以睁开眼睛了。”叶无天对夏母说道。
夏母缓缓睁开眼睛,让她诧异的是,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治疗下来,自己的视力竟然已经好了许多,之前只能模糊地看到两米远,而现在已足以看清五米远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