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常常喝醉酒之外,朱维斌更常常做的就是没事时对着伍惠的相片看着发呆。
前些年,吴玉觉得伍惠这个横在她面前的障碍终于被弄走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看到朱维斌桌上的伍惠的照片,她总是一有机会就把它从桌上塞进抽屉,朱维斌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它重回故地,后来干脆冲吴玉发了一顿大大的火——
“你,不要再靠近我的办公桌。否则,就请永远离开这里!我的办公桌以后归我收拾。”
吴玉后来就只能用这些趁他不注意搞搞小破坏的方法来接近这个浑身是刺的朱总了。当然,为了讨好这个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吴玉用尽了各种办法。
今天,朱维斌坐在桌前,看着桌上伍惠的照片,发现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淡淡的边已经模糊不清了。不由想到:两年了,要不是天降妖魔,我们结婚两周年了,孩子也该一岁多了,会爸爸妈妈的叫了,唉,我想当爸爸怎么这么不容易呢?
“谁说当爸爸容易!”朱维斌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大声地说出,吓得一旁的吴玉一激灵。
“不容易……不容易……没有谁说容易呀,当爸爸……当爸爸?!”
朱维斌才发现自己失态。随后把那照片放进抽屉,对吴玉说:“以后还是你替我收拾吧。”朱维斌拿起茶杯,向外走去。出来后,带上门,对着门朝里一耸肩,一撇嘴,算是对吴玉说抱歉。里面的吴玉被搞得莫名其妙。自语道:“当爸爸就一秒,当好爸爸——一生。”
晚上,公司里一伙人说要请朱维斌一起去吃饭。吃饭理由是:“天气好了。”朱斌估计这招又是起源于这吴玉秘书了。不过,这确实值得庆贺。可不天一好所有的事都好起来了。于是,欣然前往。
当朱维斌到达凯桑酒店三楼凯旋厅时,绵亿集团绗缝厂厂长江泽舟,服装厂厂长伍思焕,财务主任江琴,朱维斌的助手宋卫。还有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当然还有吴玉秘书,一共有十一二个人。江泽舟任思焕江琴宋卫几个人正玩着麻将,每个人身后都站了二三个人。除了江琴和吴玉,几乎都是手里夹着点着的烟,耳朵上夹着没点着的预备烟。桌子上摆着各色的装着不同数量形状的香烟的盒子。
江泽舟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一只手抽出一张牌,嘴里叼着烟,还咕叨着:“看看都来了什么牌,哟,胡了,带发吧,这有一个发呢。”接着,江泽舟一阵欢呼:“哦——”其余人都垂头丧气:“哎——今儿江厂长的手气怎么那么好啊。”
伍思焕歪着脑袋盯着江泽舟的手说:“莫不是昨晚上拿手抠了脚传染了脚气了吧?抓的牌哪儿像是用手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