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寒长老是药院的长老,而其他三位长老,据说身体抱恙,正在寝室休息。”南笙如是说道。
“那,我们就先去内院吧。”
通过内院的路上,上官灵边走边四处打量着,虽然圣医门不大,且建筑装潢简单,但布局很是雅致,院内红墙绿瓦,绿树成荫,有小桥,有流水。
更特别的是,几乎每棵大树的树下,都有一张悬吊的藤椅,藤椅不大,最多就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
“上官门主,顾公子,内院尚长老的寝室就在前面那座寝殿里。圣医门的长老和弟子的寝室是靠在一起的,方便大家联系和交流。”
在南笙的带领下,他们在东院通过园,绕过走廊,终于到达寝殿的外围。
“这里的房间很多。你们是如何区分的?”
上官灵扫了寝殿一眼,发现这里的房间与房间之间,靠得很紧凑,像个蜜蜂窝似的。
“门主可能有所不知,为了保证安全性,门内每个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编号。
从进圣医门的那天开始,长老就会用特殊的药水把编号写在我们手臂上。”
南笙边走边挽起衣袖,把手臂上那深红色的编号印记展现给上官灵看,那眉梢眼角,都尽是自豪,“这一旦写上,就算是切肉剔骨,我们也有办法进行甄别,错不了,也假不了。
内院共设有一百二十一个房间,这里每个弟子都有独立的房间,虽然不大,还还算雅致。
而房间号就是弟子的编号。这都是独一无二的。相当于通行证。”
南笙自幼就在圣医门长大,对这里情况非常的熟悉,也算是门里的‘老人’了,所以才会安排他来带路和介绍。
“门主,这就是长老的房间了。”
南笙在一间简朴的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上官灵看了一眼,这房间的外表跟弟子的没什么区别,只是稍微大了一点。
“嗯,我去敲门,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上官灵走到房门前,抬起手,正欲敲门,却发现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从那间隙中,她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一个穿白袍的男子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人是谁?
对门内情况不熟悉的她,急忙回头,对顾君河和南笙说道:“出事了,你们快进来吧!”
说罢,上官灵便率先推开了房门,跑了进去,仔细地观察着倒地男子的情况。
听到上官灵的话,顾君河和南笙也急忙地冲进了房内。
“这…这是尚长老,可…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笙显然受到了不少的刺激,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嘴巴微张。
眼前的尚长老,仿佛已经成了一座活体的石雕了!
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非常僵硬。
他的表情非常惊恐,以至于眼睛都有点外凸了。
“他石化了。”
顾君河也蹲在了地上,观察着,语调带着几分冷静,“估计,是中毒了。”
这种情况,他在书里看过,但是亲眼所见的话,还是头一遭。
“脉搏还有,很微弱,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上官灵把着脉,眉心紧蹙,拧成了一道痕,“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物,能让人的经脉,血肉乃至五脏六腑迅速硬化,如同石头。”
听到上官灵的话,南笙神色徒然一紧,哽咽道:“请恕南笙才薄,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毒物。长老他…他还能坚持多久?门主,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尚长老啊!”
对于无父无母的他来说,圣医门就是他的家,长老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半天就变成这样呢?
这太突然了,他有点接受不来。
“南笙,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去另外两个长老的寝室看看!”
上官灵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急切地说道。
果然,另外两位长老,均是和尚长老一样,石化了,倒在了各自的寝室里。
“长老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实在太可怕了!”
“听说是中毒了,到底是什么毒啊,居然三位长老都无一幸免。”
“我从医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你说毒物的媒介是什么啊?我们会不会也会变成那样?”
一时间,人心惶惶,整个圣医门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上官灵叹了一口气,眉头拧得死紧,想不到,这刚刚接手圣医门,就出现了这么件棘手的事情。
“别担心,有我在,我会跟你一起想办法的。”
顾君河的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坚定,上官灵此刻烦乱的心竟被他的话抚平了几分。
上官灵勾起了一抹淡笑,点了点头,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道:“根据医尊的传承记忆,有是有能够治愈他们的办法,但未必能成功。眼下,还是要先给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时间。”
说罢,她便从空间里取出了三株生机草,捣鼓成汁液,分别洒在了三位长老的身上。
生机草的汁液夹带着浓烈的生机,散发盈盈的绿光,汁液所到之处,皮肤均迅速恢复了原本的肤色。
“治好了!”南笙狠狠地拍了下手掌,一脸喜悦地说。
这位新门主实在是太厉害了,给他带来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她居然有生机草,而且还有三棵之多!
“不。”
上官灵表情严肃,神色并没有半分懈怠,“生机草对这个毒物的作用,只是暂时延缓和短时间的遏制,并不能彻底解毒。
这只是为他们多争取三天的寿命,三天后,若无解毒之法,他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