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上官灵捧着顾君河的脸,灵动的眼眸,像星星一样,注视着他,道:“若是我走了,上官家和圣医门怎么办?失踪的娘亲怎么办?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何况,我希望我们的婚礼,是受祝福的,而不是偷偷摸摸的。”
君河的顾虑,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担心,但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走。
面对它,解决它,才是最好的办法。
“唉,好,我都听你的。”
顾君河伸出手来,抚摸着她如鸡蛋白般嫩滑的小脸,满目深情。
以前唯我独尊的他,突然,变得什么都愿意妥协。
这样的改变,有时也让他认不出自己来了。
“谢谢你的迁就,君河。”
上官灵紧紧地抱着他壮实的腰身,感觉特别的踏实。
“灵灵,现在要去看看地牢里的那个人吗?月妄前来汇报,说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比以前好很多了。”
顾君河低声地询问道。
他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假的上官耿,蛰伏那么多年,是有更大的目的的。
一天没搞清楚,灵灵一天就会活在未知的危险中。
“嗯,好。我们走吧,也是该看看去了。”
早点把事情弄清楚,有点防备也好。
“嗯,好。”
顾君河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宠溺道:“你累了,靠在我怀里,好好休息吧。到了,我就叫你。”
上官灵吃惊了一下,脸上迅速飘上两抹红晕。
“额…好。”
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一脸幸福。
“你太瘦了。”
顾君河心疼道。
她柳枝般的纤腰,不盈一握,落在他的手上,像羽毛一样轻盈。
“多吃点。”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消失,来回在屋顶之间。
天灵阁。
昏暗的地牢,有几个实力高强的侍卫,在门口把守着,其中,包括月妄。
“主人,女主人,你们来了。”
月妄见到顾君河和上官灵手牵手地前来,显得十分的兴奋。
在他看来,顾君河的爱情路顺顺利利的,他的日子,也就更好过了。
“嗯,那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君河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显然是对月妄的称呼很是满意。
突然还觉得,这月妄,不嘴贱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而上官灵则显得有点不自在了,手拼命地往回抽,满满的羞涩感。
“恢复得还不错,就是有时候,还是会叫喊大叫,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开门吧。”
“是。”
牢房里,烛火的光线明显比之前强了,里面的环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时,上官耿正呆呆地坐在床上发呆,一如他在上官府的地牢里一样。
十多年了,他早已失去了自我。
现在,都是时而清醒,时而浑噩的。
“上官耿。”
顾君河沉声叫道。
上官耿循声望过来,嘴唇哆嗦地回应道:“我是上官耿,我是…”
“我,是救你的人。既然,我能救你出来,就能保你周全,你不必再害怕。”
顾君河安抚道。
看到他浑身颤抖的样子,心里的阴影,应该是很大吧。
“你是救我的人,你是救我的人…”
上官耿一直重复着,像念经一样。
顾君河缓缓地走了过去,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回答我吗?”
上官灵紧跟其后,细细地观察着上官耿。
上官耿缩在了一边,呢喃道:“你是救我的人,你有问题,要问我,要问我…”
“你知道,假冒你的人,是谁吗?”
顾君河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话音落下后,他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嘶吼着。
“他废了我的丹田,把我囚禁起来,这一困,就是十多年了,十多年了!”
上官耿抱着头,痛哭不已。
“他,是指谁?”
顾君河沉声问道。
上官耿情绪更加激动了,大声吼道:“高福,高福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他是魔鬼!是我信错了他,信错了他!”
“高福?”
顾君河一脸疑惑地,回头看着上官灵。
表示询问。
上官灵歪着头,摊了摊手,道:“我也没听过。”
顾君河了然,又回过头去,接着问道:“为什么说高福,是魔鬼?”
“他…他能变成一团黑烟,千变万化,他不是人族!绝对不是。”
回想起来,他的心还是止不住颤抖。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