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儿摇摇头,“刚知道的时候,我是挺气的,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你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周折骗我呢?明明我被带回来的那晚,你就可以得手的。”
“傻女人,当然是想留下你的心了。”
慕年温柔的看向诗儿,“把你绑在身旁,只留下你的人,却留不下你的心,又有什么用呢,这样,你只会一辈子都恨我。”
“我原本是想等你喜欢上我了,再明媒正娶你进门,封为王后的,可是,我没想到敖宇翔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的计划,也许,这也是天意吧。”
慕年说的虽轻描淡写,可是眼底的伤痛,却是没有掩藏的住。
敖诗儿心知肚明,这阵子,慕年对自己,已经是极尽宠爱之能事了。
他一直很尊重自己,从没想要伤害自己。
虽然自己当初被骗的伤心欲绝,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也借此契机,让辰惜他开口了。
她并不是个记仇的人,既然结果是好的,从前种种,她便也不想再去计较了。
仇恨这种事,对她来说太重太重,轻易不会去恨的。
“慕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你是个好皇帝,以后好好治理国家。”
“好,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若是辰惜对我们的诗儿不好了,诗儿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的哦!”
“恩,好。”
诗儿蓦地绽开笑颜,原本那么爱笑的她,许久没有如此开心的笑了。
慕年眯着笑眼看着她,想把她的笑容刻印在心底。
“好了,你出去吧,外面的人恐怕都急死了,趁我还没反悔,你快走吧。”
“好,你多保重。”
敖诗儿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慕年自嘲的笑了,“看来我还是适合做个公子哥啊,这么深情一点也不适合我。”
门打开之后,辰惜立时贴了上去,一脸的紧张,“你没事吧?”
“没事啦,不要紧张!”
诗儿将小手伸进辰惜的掌心中,十指相扣。
“咱们回家吧!”
“好!”
五斗在后面感动的热泪盈眶,我的主子们啊,这事终于圆满解决了,简直太好了!
……
回到太子殿后,大家安稳的数着日子过。
辰惜和敖诗儿整天腻在一起,出双入对的。
白天不见人,晚上,依然不见人。
不管多少天,都腻不够。
宇落几次想去找诗儿聊天,问问她接下里的打算,都没忍心打扰那两人。
想想还是算了,过阵子再说吧。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的,还是别打扰的好。
敖宇翔自回国之后,很多时候都不在太子殿,忙着处理他不在时堆积成山的事务。
宇落闲着无聊,就把自己的寝殿收拾了一下。
许久没有回来了,她的卧室一点都没有变。
她踩着小凳子看着大衣柜的顶层,里面有一包东西香香的,不知道是什么。
宇落将其取了下来,“呀,这不是我准备给千染姐姐沐浴用的球嘛,最近事太多,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想想,也许久没有见到她了,还挺想念她的。
她将球包好,换了身男儿装扮,去后院唤出了她的专用座驾枣红马。
翻身上马,轻碰马腹,枣红马立时会意,长嘶一声,翻着健硕的蹄子飞奔了出去。
宇落这阵子不在太子殿,这马儿也是憋闷的很,老早就想冲出马厩尽情撒野了。
这时候,五斗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声喊着王妃娘娘。
宇落听到后,拍了拍马儿的脖颈,又折返了回来。
枣红马正跑的尽兴,突然被制止住了,鼻子呼着白气,仿佛气呼呼的走了回来。
宇落:“五斗,什么事?”
五斗:“主子,太子殿下他们都不在,辰惜哥也在忙着,您自己出门,谁保护您呀,我有些不放心啊!”
宇落笑了,“傻五斗,你家主子什么时候都沦落到需要别人保护的境地了?对了,敖宇翔回来了,要是问我,你就说我去芊舞阁找千染姐姐玩了。”
五斗忽的瞪大了眼睛,“千染,是那个有名的舞姬吗?别人想见,钱都见不到的那位。”
宇落:“啊,你倒挺了解。”
五斗:“可是,主子,您为何一身男儿装打扮呢?”
“喝酒,当然要女扮男装啦,笨,不说了,走了。”
宇落碰了碰马腹,枣红马登时开心的一扬蹄子,飞奔了出去。
只留下五斗一个人,在马儿扬起的雪中凌乱。
不过,他也不无聊,自己乐颠颠的跑去厨房准备晚膳了。
最近,他的辰惜哥太忙,这准备膳食的活,就都是五斗张罗着了。
……
枣红马的速度奇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芊舞阁。
在门口迎宾的舞姬们,一见宇落穿的是太子殿标志性的玄色云锦纹衣裳,丝毫不敢怠慢,热情的将她迎了进门,“公子,不知您是想听曲呢,还是看舞姬们表演呢?”
宇落四下环顾着整个芊舞阁,心下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