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解释道:“这种药和以往我们所见到的药物完全不同,它不是以往病人吞服或是擦拭,而是使用特殊的工具直接将这种药物注射进病人的血管内,在病人的血液中奏效!”说完便从医疗箱中取出青霉素和注射针头等,交给苏轼观看,上面一切能够暴露王静辉从后世来的标记都已经被他给小心的刮掉了。
苏轼接过注射器和青霉素,注射器倒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而青霉素可就不一样了,它可是封装在完全密封的玻璃里面,这让苏轼都有些匪夷所思:玻璃他也见过,有不少朋友请他用玻璃茶具喝过茶,不过他也知道玻璃算是昂贵之物。苏轼眼前这支青霉素针剂让他很迷惑:先不说那犹如白开水般透明的药物他没有听说过,就是怎么把这青霉素装到这个完全找不到一丝开口的小玻璃瓶中就够让人迷惑半天了。
其实别看王静辉是玻璃的“发明者”,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是采用了什么办法这么无痕的将药剂密封到针剂瓶中。“大体上是采用加热针剂瓶做到的吧?改天让宏叔他们试试,说不定还能开发一个新品种呐!”王静辉心中腹诽着。
正当王静辉在堂屋给苏轼解释苏洵病情的时候,苏辙回来了,他今天由于有朋友相邀所以就没有去华英书院,苏轼看到我打招呼说道:“改之,你怎么来了,稀客啊!”
苏轼在一旁说道:“子由,改之今天过来是为了给爹爹治病的,他说父亲的病情还有希望!”
苏辙听后也非常兴奋,说道:“那就全赖改之施展回春妙手了!我和哥哥感激不尽!”
王静辉不好意思的说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应尽的本分,不用谢什么,更何况你们还是我非常崇敬的人,只要事后子瞻兄赠我幅字画便可了!呵呵……”苏轼兄弟听后也不禁莞尔,几个月来围绕兄弟心头的阴云仿佛也被吹散。
王静辉又继续说道:“等伯父醒来后,我还要给他做更细致的诊断,不过我想最好还是把伯父转移到我的平民医馆来,在那里伯父会得到更好的照顾。因为这肺痨之症非常难缠,我这里虽然有比较好的药物来治疗,但就怕病症会反复发作,那就麻烦了,所以在我那里伯父在治疗后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以确定病症是否完全治好,这样也彻底解决你们的心头之患!”
这个时代病人得病后大多是到医馆看病,在家休养,就是病人的病情严重也不过是把郎中请到家中看病,像王静辉这样把病人接到医馆内接受治疗这还是非常少见的,即便是平民医馆内也建设了专门独立的病房,但除了在医馆内做手术后在住院部休养的病人外,几乎就没有怎么使用过。古人这个习惯在王静辉的眼中是非常糟糕的,如果是一般的病症在家治疗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是瘟疫,那岂不是一人得病全家都要跟着受牵连?在给韩琦解释构建城市防疫体系的时候,韩琦也对奏章中要建立专门供隔离病人所用的房屋提出疑问,但王静辉以“得了瘟疫的病人如果由专门的郎中来照顾都会死去,那他的家人就更不行了,至少郎中还会注意自己不会这么容易被病人给传染上,但病人家属可没有这么好的本事,多半会在照顾病人的时候很可能也会染上瘟疫,那岂不是全家死绝的惨事?!”为解释,终于说服了韩琦建设专门供隔离治疗瘟疫病人的建筑群。
看到苏轼兄弟在把苏洵接到医馆去治疗这个问题上还有些犹豫,他便耐心的解释道:“子瞻、子由兄,伯父患的是肺痨,其实这种病不仅难于治疗,并且它还会传染给家人,你们来照顾他风险实在是太大,而我作为一个医者至少还知道如何来保护自己!另外,说道肺痨传染,在把伯父转移到平民医馆后,你们的家人如果谁要是有咳嗽、感冒、发烧等症状,立刻到我这里来检查,否则对你们的身体很不利!伯父到了我那里后,你们还怕我会怠慢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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