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你骗我。”
“儿臣只要岳灵楚一人,什么郡主,谁要娶谁便娶去。”
“混账!你非要气死哀家不成,哀家让她与昭阳平起平坐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儿臣不满,一切都是我,是儿臣强行娶她为妃,是儿臣只要她一人,是儿臣......”
哗啦的响声极其刺耳,玉盘碧觞,珍馐美酒,一地伤。
“是儿臣非她不可。”拦腰抱起,纤细的重量在他臂弯中,血污的脸庞,睫毛纤翘,小巧的鼻翼下是她娇艳的唇瓣,血色更添魅惑。
他就这么款款的抱着灵楚,一步一步向前走。耳边的喧嚣,他人的视线唏嘘,全都化为虚无,宁静的空间里,他看见她终于属于自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江湖中唯愿你执手逍遥。
“师傅,好吃吗?”灵楚托腮,眼睛直直地盯着犹如天神般的男子。
承玄沐昊勾唇,玉白的手轻放下竹筷,声音清朗。“阿月,不饿吗?”
“饿!”灵楚爽声回答道。
托腮的手立马放下,将脑袋凑得极近,眉眼弯弯,嘴张开,尽是餍足的笑意。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将菜送上,灵楚下意识的含住下唇,眉眼哀伤。“师傅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吗?不能再......”未完的话卡在齿间,只因他突然凑近的眉眼,那么好看,那么让人心动。
承玄沐昊玉白的手放在她的后颈,额头亲密的接触,鼻尖相接,唇瓣呼出的气息是那么灼热,那么撩人心扉。
“师,师傅。”灵楚只觉舌头打结,心跳也不由自主了。
“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这世上也只有你,能将我......”冷冽的香如浓酒,萦绕耳畔。那抹红晕久久难散,灵楚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双臂紧紧缠绕,生怕他悄无声息地离去。
这是她清冷的师傅吗?
十年相伴,她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却在有些方面,又是最不懂他的人。
师傅,我喜欢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傻瓜。
每次她郑重其事的表白,他总是用这两字来回复,每每想追问,她又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搁浅一次又一次。
直到两人都渐渐习惯,这样的对白成了日常之谈。
她的师傅,清冷矜贵,傲骨红梅,又如梨白雪,清隽飘逸。
“只有你能将我吃了去。”
师傅,他,还记得,离别时的话语。
如果没有离别,结局是否又是另番风景。
“师傅,我和秦知贤,我们......”思量许久,灵楚还是将一切告诉了他。
承玄沐昊抚着灵楚的青丝,静静地听着她讲述的一切。期间,白皙修长的手,拈住青丝,缠了又缠。
原来他不在的几月,阿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而且都是有他人参与的事,还是同一人。
臭名昭著、情深义重......
灵楚毫无保留的叙说,她能感受到在发间手指的温度,以及身上散发的凉意。
任何人都不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侵占,况且那人来势汹汹。
许久许久,她将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故事说完,发顶传来悠悠的呼唤。“阿月。”
灵楚抬头的那刻,空中仿佛有什么凝结,炙热芳香的吻落在光洁的额头,轻轻滑动,却也只是在鼻翼间。
他,他,亲自己,还是主动。
师傅,主动亲自己了!
震动比心跳的速度还要激烈。
想当初,她企盼了多久,也只是换来一个被动的吻。当时,她还信誓旦旦的说,总有一天我会亲到你的。她所指的亲,是指唇上的。可是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被他夺去了。
秦知贤,他!
灵楚下意识的舔了下唇瓣,躲闪的眼珠急速掩藏,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他的,而且还是灼热的吻。
他曾疯狂的夺取,霸道的侵占,还有意乱情迷时,他险些!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不能想了。
殊不知,这舔唇一幕落在承玄沐昊眼里,再厉害的蛊毒也不如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的毒。
深入骨髓,此生难逃。
“以后,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