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玉拂将桑青留在外殿,独自一人进了内殿,见叶昭华端着在凤榻上。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
“怎么还叫臣女,是不是该改口称哀家母后了。”
秦玉拂心中有些尴尬,太后未免太过心急,“一时间还改不了口。”
“慢慢来!”
叶昭华命常嬷嬷将物什拿过来,是一副锦盒,里面装有一对龙凤镯子,递到秦玉拂的面前。
“这是一对龙凤镯,哀家希望你和齐王大婚之后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秦玉拂只觉得心口堵得慌,既然是太后的亲自送的,若是不收就代表她不愿意嫁给齐王。
秦玉拂双手去接那盒子,“哀家给你带上吧!”
太后送的不是镯子,分明一副枷锁,“太后,还是我自己来吧!”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亲自为她带上手镯。
就听得殿外,传来一道男子的轻咳声,夏侯均前来,见着秦玉拂的马车,便没有命人通传。
秦玉拂忙不迭用袍袖遮住腕上沉甸甸的龙凤镯子,垂首敛眸不去看走进来的夏侯均。
夏侯均见母亲竟然亲自给秦玉拂带上龙凤镯,还真当自己是齐王妃。
夏侯均步入内殿,“儿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传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叶昭华想要告诉齐王,秦玉拂才是她承认的儿媳,齐王留在长兴宫始终是个隐患。
“自然是因为齐王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齐王该出宫筹备婚事。”
“母后,该离开的是这个女人才是,既然本王已经答应娶她,为何还赖在皇宫不走!”
秦玉拂见齐王将矛头直接指向她,她也不想呆在皇宫里,躬身跪在地上,“太后,齐王说得即是,既然已经定下婚期,臣女却是该出宫,准备婚事。”
“婚事自然有你的父母亲为你操办,你一个女孩子需要准备什么?还是留在宫里习礼仪,陪着哀家说说话。”
太后这是在防着她再次逃婚,她是无法出宫,也只能够困在漪澜苑。
“是!”秦玉拂无奈应道。
夏侯均见秦玉拂眸中的无奈,夏侯均见她昨日宴会上跳的那支舞眉目含情,可还是在勾引谁?根本就是个荡~妇,还在他面前装清高。
“若没有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夏侯均转身便走。
“齐王!”
秦玉拂见齐王离开,太后根本就无法掌控齐王,只要想办法让齐王写下休书,她便自由了。
“臣女也告退了!”
“慢着,齐王刚走,若是单独遇到,怕是又要为难你。”秦玉拂没有料到太后竟然还会为她考虑,是在收买人心?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出了瑶华殿,江兖竟然不在,来瑶华殿之前,他可是说要带自己出宫的。
秦玉拂想吹吹冷风,与桑青走回漪澜苑,也许可以遇到齐王。
半途,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秦玉拂并未慌张,看着眉目阴冷的夏侯均,是来者不善。
涂城见状,挡在秦玉拂的身前,“齐王殿下!请留步!”
“本王想同自己的王妃说几句话,不劳烦绣衣使多管闲事!。
秦玉拂还是想同夏侯均谈一谈,“涂护卫,秦玉拂也有话想同齐王讲,就先退下吧!”
夏侯均星眸半眯着,刚刚在瑶华殿还差点打翻首饰盒子,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这个女人会很害怕和他单独在一起。
两个人就近选了一间暖阁,涂城就守在门口,江兖走的时候特别嘱咐保护秦玉拂的安危,一旦发现齐王有异,他便直接冲进去救人。
秦玉拂看着夏侯均,还记得石室那个面目狰狞的他,“齐王想说什么?”
“不要以为本王答应娶你,你就是齐王妃。你们秦家欠本王的,都会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齐王,我们秦家不欠你什么?当初哥哥也是见皇后娘娘可怜,皇后娘娘是自愿入宫,即便没有哥哥她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博得皇上的欢心。王爷不去怨叶家去怨皇后娘娘,却将所有的仇怨归功到哥哥身上,未免太过偏激!”
秦玉拂的话正戳在他的痛楚,或许正因为他无法怨怪她,怨怪当年的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可偏偏秦惊云帮了她,让事态变得更糟糕。
“如果没有秦惊云,她也不会是皇后,秦惊云才是罪魁祸首!”
“怨有仇债有主,为何抓着我一个女子不放!”
“本王原本这次回京,打算对付你哥哥,可是本王发现,报复你他会更痛苦!”
“如此说来,王爷大殿内主动求亲,也是想要报复,既然如此,王爷不如写下休书休了我!”
夏侯均鄙夷轻笑道:“休书?本王会给你,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