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还在书房与凌胥温书,秦玉拂在药庐帮忙打理,以及为玄逸整理,马车已经准备好,稍后便会在山门护送师父离开。
这一次玄逸亲自出手,去京城盗取易寒母亲的骨灰,顺便去天牢救下江南何家的家主何占元,也便是凌胥的大徒弟。
这一次在山门挑选了几名弟子一起出发,虽然玄逸辈分和年纪都不低,易寒还是担心,毕竟夏侯溟已经不是当年的萧琅,已经成为铁血无情的帝王。
玄逸痴迷炼药,对破解阵法并不擅长和,“师叔,这一次挑选的弟子中,有几名是精通阵法之人,一旦误入阵法,有他们在一定能够顺利突围。”
“无妨,几块破石头摆的阵法还难不倒老头子。”
“师叔且莫硬闯,智取方是上策!若是情势不妙,就想着全身而退”易寒委实担心,夏侯溟定是设了陷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玄逸毕竟肆意洒脱,无拘无束惯了,面对易寒的叮嘱 ,有些不耐烦,“好了,老头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自有分寸,我离开的这段时日,药庐就将给你们夫妻,可打点好了,别将药庐内那些珍惜的草药给养死了。”
“师叔尽管放心, 药庐的事情尽管交给易寒和拂儿,骨灰的事情,劳烦师叔费心。”
玄逸既心疼易寒,也心疼那些药草,“只要你们夫妻都能够好好地,豁出去这一把老骨头,也对得起你们的师父。”
“浔儿谢师叔出手相助!”
秦玉拂将包袱已经装点好,很感激师父没有让易寒前去,夏侯溟根本就是个疯子,若是易寒落在他的手中,不知要收多少苦楚,怕是性命不保。
若是这番前去,师父能够将夏侯溟除去,也便一了白了,“师父,您要多保重!”
当初只是看在易寒的情面上手秦玉拂做徒弟,他一辈子膝下午有子嗣,早就将秦玉拂当做女儿看待,即便活了怎么大的年纪,对生死之事情已经看淡。
见秦玉拂眼眶泛红,“好了,一会儿就让你们大师兄到山门送我,你们就留在山上,好好教授泽儿,那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材,你大师兄严厉些并无恶意,你们看泽儿如此明理,与你大师兄的管教不无关系。
“浔儿知道。”
玄逸玉秦玉拂坚持到门口让两人送行,送行的还有慕容欢与慕容流光。
秦玉拂站在山门口,看着远处的山门口,“期望师父此去可以平安无事。”
易寒看着身旁,父亲满眼期望的背影,同样祈愿,这一件事可以顺利解决,同样可以了却父亲的一桩心事。
“父亲,外面风大,还是回山门吧!”
“好!”
上山的台阶还是很高,易寒上前搀扶着慕容欢,秦玉拂也上前搀扶住另外一只手臂,慕容欢身子弱些,还不至于回不到山门。
看着身侧的儿子儿媳,如今很是孝顺,父慈子孝很是欣慰,若是能够将如烟的骨灰取回来,当面向他忏悔,也便无憾了。
泽儿已经在上殿等了许久,知道父亲和母亲前去山门送师叔祖,有婢女跟着,一直守着。
见一行人走上山,直接奔了过去,毕竟还是孩子,“父亲,母亲!”
见慕容欢也在,“孙儿见过祖翁!”
慕容欢上前直接将泽儿抱起,“泽儿,祖翁教你下棋如何?”
泽儿看了一眼父亲,答应了同父亲做学问,是做了许诺,不可擅自更改,见易寒颔首,算是答应。
“好,泽儿愚笨祖翁慢些教。”
慕容欢将孩子抱到她的房间,不耽误夫妻两个人,刚刚送玄逸离开,应该有很多话要讲。
易寒知道秦玉拂担心,“拂儿,别担心,师父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师父打算诛杀夏侯溟,师父是怕你去了下不了手,他若死了,怕是朝堂会乱,夫君可要忍住不要出手。”
“嗯,放心,夫君明白师叔的苦心。”
明知道师叔这一次失去诛杀夏侯溟,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毕竟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他的心里应该很矛盾,秦玉拂让他自己一个人单独静一静。
“拂儿去见嫂子,心儿应该已经醒了。”
沐阳城,皇后的寝宫内,云梦霓备了亲手做的点心,夏侯溟答应前来,约好了要考太子背书。
云梦霓一大清早起来开始准备,如今后宫一片祥和,有阮莞在帮她,除了静初有些不安分,有些事情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