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一晕就是三天,那天把他扶回房的时候才知道他早就不省人事。
听着夜无痕微弱的呼吸,就好像前身的自己。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再度离去,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妈妈是,爷爷也是。曾经心底最深的痛在渐渐的苏醒,那是她一直不敢去触及的痛。
只是陷入昏迷的夜无痕轻而易举的挑起她内心隐藏的痛,要不是舒心的话,菲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把夜无痕送到房间去。
“死不了,你再抱着他不放不医治,那就说不定了。”
夜无痕的伤势不重,只要多加调养就行。但在菲儿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忙前忙后,进进出出,又是煎药又是看护的。
最让菲儿头疼的事莫过于煎药,西药她吃过不少,中药就没有吃过,更别提是煎药了。可她又不想假手于他人。
按舒心的方子,三碗水煮成八分,那个火炉的火候不好看,连续煲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不是水多了没有效果,就是烧焦了。
这些舒心白荷他们都看着眼里,舒心常常站在她身后看着菲儿专注而担心的神情,只是这种表情看多了,自己就越是烦躁。
“妹子,你要不要先歇息一下?”白荷看着菲儿头上热汗直流,还不肯停下,一直忙活着。
“不用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菲儿头也没抬,白色的衣袖都沾满黑色的灰尘。抬手一抹,脸上黑了一块。还不知。
“别理她,我们喝茶去。”舒心愤愤说完,看了眼菲儿。不知道该说那是什么样的心情。拉着白荷离开。
这时夜无痕已经醒了,菲儿端着烫手的汤药,推开门。一眼就撞上夜无痕迷人狭长的凤眼。
错愕以后马上恢复平静“你醒了,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