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越行越近,温洋心里却越加不安。
因为他渐渐响起很多诡异的细节来.....例如自己年仅五岁的弟弟为什么能把酒店名甚至房间号说的那么清楚,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
这些奇怪的破绽,却让温洋突然更加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
到了酒店,温洋快速进入电梯,在电梯里,温洋回拨了自己弟弟之前打来的电话。
“哥哥,你到了吗?”电话里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听到自己弟弟轻快的声音,温洋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轻笑着道,“来了,三十秒内到,不信的话小辛现在开始数数。”
“那我给哥哥把门开着,哥哥快来奥,我给哥哥准备了惊喜。”不等温洋开口问自己父母的情况,电话那头便挂了。
温洋笑着摇摇头,正好此时电梯已到,温洋将手机放回口袋,抬脚走了出去。
那间套房的门果然没有锁,虚掩的一条门缝。
温洋先敲了一声,然后推门而入,一边笑着道,“小辛,哥哥来喽,数完.....”
走入大厅,温洋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望着客厅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吃着车厘子的俊朗青年,愣了数秒突然感觉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这个男人他认识,殷锒戈手底下,口技神乎其神的一名青年。
当初就靠模仿祁瀚的声音揭穿了自己和祁瀚的谋计。
沙发上的成骋朝着温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哥哥真是蠢的可爱呀。”说着,成骋歪着脑袋,对着温洋身后的方向得意道,“殷哥,现在可别说我没宋大医生有用了。”
温洋一愣,顿时只觉遍体生寒,他缓缓转身,然后便看见靠在门上,此时穿着白色的浴袍,目如寒冰的殷锒戈,微敞的浴袍露出他半个胸襟,那深麦色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在透亮的灯光下充满炸裂的野性与危险。
“没你事了。”殷锒戈淡淡道,“出去。”
“哦。”成骋应了一声,端着一盘子车厘子边吃边往外走,与温洋擦肩而过时,还不忘落井下石的在温洋耳边又模仿着温洋弟弟的声音,奸笑着清脆的叫了一声,“哥哥再见。”
本就几近崩溃的温洋此时更是怒达巅峰,他猛一挥手,打翻着成骋的手里的盘子,红艳艳的车厘子滚了一地。
“去你**的!!”温洋破天荒的飙了句脏话。
成骋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果子,最后望着温洋耸了耸肩,风轻云淡道,“这一地果子算是给你赔罪了。”
说完,咬着手里最后一颗车厘子,悠哉悠哉的离开的房间。
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身上。
温洋站在原地,垮着双肩一动不动,像一具被掏空,没有血肉只有支架的躯壳一般。
温洋此时才发现,自己那靠离开ec来永远摆脱殷锒戈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也许有些事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