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坤呆呆地看着这张绝美的俏脸。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颦一笑,出尘如仙。“孟雨燕说话软中带硬,不卑不亢,却句句在理,让人难以反驳。这份胆量,实非普通人能比。只是可人若为金银所累,恐难风雨同舟呀!”大皇子想的有点多。
“这齐安坤也是一等一的俊男,不似沈寒月痞子味十足。比齐皓轩多了几分书倦气,没有他身上那时有时无的冷寒。只要别动不动剑拔弩张,闲暇谈诗论词,做朋友挺不错。”雨燕想的亦有点多。
“大皇子不是要听曲吗?雨燕为您吟唱。”雨燕先打破沉静。“姐等回家好不好?不唱完怎么走人?挣钱不容易呀!”转身暗想去琴边。
“有劳雨燕。”齐安坤用眼神示意侍卫收剑,坐到椅子上喝茶。“一定要查清雨燕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他打心底不相信她贪财。
“大皇子看着温文儒雅,发起怒来好可怕。”小翠战战兢兢退到雨燕身旁。
琴声袅袅,语音婉转凄切,加上室内人皆屏息敛神,更显空悠无限。雨燕弹唱完,不与齐安坤废话,起来行完礼,吩咐小翠抱琴离开。
“雨燕要走?”齐安坤问。
“曲终人散。大皇子还有何事?”雨燕停下脚步。
“雨燕叫我安坤很好。”齐安坤道。
“小女子不敢。”雨燕垂首。
“什么不敢?分明在生气。”齐安坤嘴角不自觉扬高。“我近日情绪不佳,刚才冒昧,雨燕莫怪。”
“我今天心情糟糕,言语鲁莽,安坤原谅。”雨燕借坡下驴,识时务和解。
“雨燕为何心情糟糕?能说与我听吗?”安坤探求。“也许跟她敛财有关?”
“今日吃饭时,听闻落凤城遭遇水祸,灾民缺衣少食,朝庭无动于衷,令人心寒。”雨燕含沙射影道出不满。
“雨燕莫要听信谣言,朝庭怎会不管落凤子民?只因连年战事不断,导至国库空虚,且刚给青阳送去五十万两银子,父皇在四处想办法,不日便会前往支援。”齐安坤讲。
“连年战事,国库空虚?我怎么看这镜月城中的富人不少,怎么不让他们捐款呢?”雨燕怀疑。
“父皇宅心仁厚,执政以来赋税收的微乎其微,镜月国富人最多,国库最穷。父皇只知截流,不知开源,才会造成今日两城遇祸,其一难帮的局面。我提议全国加税,父皇怕招来民怨。我情绪不佳便为此事。”齐安坤一口气说出心里烦闷,舒畅许多。
“不收税,对百姓看是好事,实则不然。像现在一个国家,国库内连一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是该说这个皇上爱民如子?还是说他不懂管理?”雨燕不知该为谁高兴,为谁悲哀。
“皇上目前筹集了多少银两?”雨燕问。
“三十万两。”齐安坤玉面微窘。
“小翠,你去找何掌柜过来。”雨燕看小翠。
“是,小姐。”小翠出门,不一会儿同何掌柜回转。
“何掌柜,前些日子我在这里赌诗词赢有多少银子?”雨燕问他。
“回孟小姐,十二万二千三两。”何掌柜照实答。
“加上今天的一共是十四万五千三百两。你明天将十万两以皓雨茶馆的名义捐给朝庭,让府衙开张收据注明落凤城救灾专用。”雨燕不知为何,一想到落凤城的大雨,心间隐隐作痛。
“多谢雨燕慷慨解囊。”喜从天降齐安坤诚心道谢。
“大皇子不必谢,我有条件,朝庭做到我捐,做不到我不捐。”雨燕调皮浅笑。
“孟小姐果然不傻,捐这么多银子,知道提条件。”何掌柜心安。
“雨燕有何条件?”齐安坤皱眉。“这孟雨燕是真善还是假善?”
“我的条件是,朝庭帮我说服我爹娘,准我去落凤城救灾,但不能说出我捐款之事。”雨燕不看他俩精彩表情,坐到桌边喝茶。
“雨燕的条件是去落凤城救灾?”齐安坤想不通。
“王爷走时叮嘱我们暗中保护孟小姐,她去落凤城要是发生什么危险,王爷还不把我们统统灭掉?”何掌柜心跳狂加速。
“大皇子想让我提什么条件?”雨燕打趣他。
“我现在进宫面见父皇,明日一早给你回信。”齐安坤刻不容缓找皇上商谈,何掌柜在房中走来走去。
“何掌柜,你有话直说,没话我回家,别晃得我眼晕。”雨燕不耐。
“孟小姐,王爷走时交待卑职保证您的安全,如今您要去落凤城,属下惶恐,不知要如何是好?何掌柜无奈跟她讲实情。
“齐,齐王爷让你保护我?你会武功?你是影卫?你整天呆在茶馆怎么保护我?”帅哥如此在乎自己,雨燕幸福的像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