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老讲,小燕眼下宜静不宜动。此地到京城,路途遥远,恐颠簸厉害,使她大脑受损,得不偿失的事情不做为妙。”沈寒月心烦无好话。
“燕儿还是留下吧!有劳沈宫主费心。”孟知青和齐皓轩心知肚明沈寒月的话有理,没聊几句,去雨燕身边辞行。
前脚两人恋恋不舍离开青阳城,后脚沈寒月套好快马抱雨燕上车。“沈寒月,青阳城灾祸解除后,送我去忘忧谷。”这句话在他心头挥之不散。
“小月,你疯了吗?外面天寒地冻,你带孟小姐去哪?”姬长老拦阻。这些天他吃住在梅园,一边揣摩灵液成分,一边观察雨燕病情,虽然哪个都毫无头绪。但对雨燕的好奇与日俱增。
“上车。”沈寒月黑着脸抬手,姬长老被他抓入马车。
马车是沈寒月专门为雨燕打造,外表是普通的木色,用四匹马来拉,双层壁的四面全用夹的丝绸装饰,既保暖又宽敞。门帘换成左右拉的对开板,车厢底部厚厚的狐狸毛皮上,又铺了层丝垫减震。
“小月,你什么时候弄出辆这样舒服的马车?”看架势沈寒月早有准备,姬长老斜靠车壁,顺手扯件旁边堆积的狐皮披风盖在身上问。“小月不是莽撞之人,此举定有深意,随他瞧瞧才安心。”见他不理,半闭眼打盹。
雷护法和影九赶车,晚晴、小翠、挤在另辆车内,怕雨燕身子受不住,两辆马车晓行夜宿。遇上晃动厉害的路段,沈寒月会抱起雨燕,用自己的身体帮她平稳。姬长老自觉定时给她号脉,医生的角色十分合格。
“宫主,落凤山到了。”雷护法来报。
“落凤山?我们来此为何?”姬长老想问,却知道问也白问,干脆不浪费唾液。一路上他像十万个为什么,问东问西,沈寒月除了眯眼小憩,就是盯着雨燕,当他如空气,怄气怄的他心里窝火,偏偏打不过沈寒月,“悲催呀!”差点吐血。
“发信号。姬长老,下车。”沈寒月取件披风将雨燕从头到脚裹严实,抱她下车。
“雷小子,我们去哪?”姬长老扯住雷护法不撒手。
“宫主没跟您说?我们去忘忧谷。”雷护法疑惑看他。
“小月说过,我没记住。”姬长老老脸一红,心想:“说了才怪。不过忘忧谷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再想问,回头见雷护法领来几个陌生人。
“欢迎沈宫主。”朱进喜和范平朝沈寒月拱手。
“小燕受伤昏迷不醒,进谷详谈。”沈寒月无意寒暄。
“什么,雨燕小姐受伤?李大、李二,你们把马车赶去忘忧客栈,其他人搬东西上山。”朱进喜指挥谷中人搬运沈寒月捎带的物资。
“忘忧客栈?”雷护法问范平。
“前面交叉口,我们开了家忘忧客栈,能挣钱也能打探消息,还能存放车、马,或别的上不去山的东西。独家经营,生意不错。”范平解释。“雨燕小姐因何受伤?”他走到雷护法身边小声问。
雷护法活灵活现从几人离开忘忧谷,一直讲到大家合力斗二怪,雨燕要大家先撤退,与沈寒月断后…
“雨燕小姐怜惜百姓,有情有义,令人佩服。”范平心底叹服,成为雨燕死心塌地地追随者。
“此处有迷幻阵?”尾在雷护法身后听故事的姬护法突然高音,惹来一通白眼。
“老先生是?”范平向姬长老拱手。
“这位是我们寒月宫姬长老。”雷护法介绍。
“原来您便是大名鼎鼎的妙手回春姬神医。晚辈范平,失敬、失礼。”范平躬身。
“神医不敢当,叫我声长老即可。范平?莫非你是黑风寨的谋士范平?”姬长老瞪大双目,打量他。
“正是在下。不过黑风寨已亡,我如今是忘忧谷的二谷主。”朱进喜与范平他们仍以兄弟相称,觉得二谷主,比那什么副谷主亲切。
“范谋士才智超群,为黑风寨出谋划策,几乎将落凤山中的盗贼全部收编,我们寒月宫剿匪多次,都因你无功而返。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姬长老打算替寒月宫拉拢他。
“姬长老过誉。”范平不骄不躁的作派,更让姬长老喜爱。
“要能把寒月宫的竹筐换成木箱,手动改机关自动,多好?”绕出迷幻阵,坐机关上崖壁时,姬长老跟沈寒月初来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孟雨燕,孟雨燕,你怎么了?”残叶衰的紫滕看见雨燕像个大粽子,不动不语,分出细枝偷偷点她头,与她玩耍。
“别吵,我好困。”雨燕厌烦锁眉。
“小燕,你怎么了?”觉察她异样的沈寒月,掀开她额上的大帽檐,紫滕快速溜走。“姬长老,您看,小燕有反应啦!”看见她俏脸有了表情,他喜不自禁。
“孟雨燕,你的精血怎么少了将近一半?”紫滕逗她时感触到惊讶。
“我用法宝太多,别吵我,我要睡觉。”雨燕有气无力迷迷糊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