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每次谁参与抢劫抽签决定,我抽中有三次。”曹阿福摇头。
“学院共满十来个富家公子,中途退学三个。具体人数要问张小伟和大师兄。”另一个男孩补充。
“张小伟,你来说。”风护法踢一脚躺在地下装死狗的张小伟。
“我什么都不知道,胡小飞你不要冤枉我。”他立马扯开嗓子涕泗交下。
“不说给你放血。”风护法抽出刚才割破网的匕首在张小伟脸前来回晃动。
“别,别,我说,我说。”张小伟面如死灰、结结巴巴讲:“具体多少人我不清楚。大师兄有时也不叫我参与,不过有回我在他房间床头见到一沓画像纸,大概有二十多张,大师兄说那一张张画像都是银子。”
“都是银子啥意思?”曹阿福一头雾水看张小伟。
“我们抢劫有这么多人?”胡小飞茫然。
“若是有人报官,我们会不会坐牢?”一男孩问。
“呜…我不想坐牢啊!”一男孩抽抽噎噎道。
“我要是坐牢,爹娘、弟弟怎么办?呜…”另个男孩哽咽。两人的哭声引来一群人的跟随,桃林里愁云惨淡。
“别哭了,我不会让你们坐牢的。”雨燕不忍心安慰。
“谢谢你孟雨。”
“谢谢孟雨。” 一个个诚心致谢。
“时候不早,除了他们几人,你们商量留个见证,余下之人回家去吧!”沈寒月指着张小伟、牛志高和白天三个无声抓牛肉干的学生,让风护法为其他人接好胳膊。
曹阿福、胡小飞自愿留下等结果,一群学生忐忑不安回家,那几个围观的学生怕报复,先行溜走,桃林慢慢安静下来。
“给你三人个机会,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不然…”沈寒月一掌将牛志高拍昏。
“沈、沈寒,你杀了大师兄?”张小伟浑身如癫痫发作抖动不停,另三人亦如此。
“大师兄用画像勒索那些公子哥们,我们三人替他跑腿收银子,他请我们吃喝并付跑腿费。”一男孩颤着音调说。
“大师兄请你们吃喝不带我去,亏我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张小伟忘记畏怯高声吼。
“谁让你平时胆小如鼠,大师兄怕你泄漏秘密惹麻烦。”旁边一男孩奚落他。
“大师兄把银子捐助书院了?”曹阿福自欺欺人。
“大师兄欠下赌债,前几日刚还完,每次连苏院长给他采买的银子,他都会想方设法克扣几分,怎么可能捐助书院?”奚落张小伟的男孩看曹阿福的眼神如看白痴。
“何小宝,你此话当真?”心目中的英雄是个卑鄙小人,自己助纣为虐多时,曹阿福难以置信。
“我骗你作甚?赌坊中没有不认识大师兄的人,你一问便知。”何小宝转头不理他。
“大师兄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胡小飞回过神嘀咕。
“听听他自己怎么说?”雨燕回头望牛志高。
“我没什么可说的。”被风护法掐醒解开穴道的牛志高萎靡不振。
“大师兄没有死。”五个孩子高悬的心跌稳肚中。
“画像在哪?交出来。”沈寒月不愿与他多费时间。
“我已经销毁啦!不信你们问小宝。”牛志高心存侥幸、闪烁其词。
“对,大师兄早把画像销毁,我证明。”何小宝反应机敏为他圆谎。
“何小宝,你真的看见牛志高销毁画像?”风护法脸上阳光明媚,掏出块布巾轻轻擦拭手中的匕首,何小宝身上顿感冷意飕飕,不自觉缩起脖子。
“我,我听大师兄讲的。”何小宝终究是个孩子,低下头不敢硬抗。
“小宝,你。”牛志高抓不住最后一根稻草,索性闭口不语。
“这里交给你们,无须废话。”沈寒月瞅见影九过来,拉着雨燕朝桃林深处走。
“沈寒月,你干嘛?我想听结果。”雨燕猝不及防被他拖走,撅嘴埋怨。
“有你在,风他们放不开手脚。”沈寒月搂住她纵身远掠,耳边传来声凄厉的惨叫,雨燕身子一震。“心里不舒服?”沈寒月加快步伐。
“他们只是些孩子。”雨燕靠在他肩头,心里有些酸楚。
“说的跟你有多老?”沈寒月星目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