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想到?”火灵怕挨揍,心里嘀咕,敢怒不敢言。
“晚晴姐姐,加油!”双儿握拳举过头顶。
“小九哥哥,加油!”火灵双手握拳举过头顶。
“我一定加油!”影九郑重宣誓。
“滚。”晚晴一脚踢去…整个大厅笑声四起。
府上请的和伯见多识广,是黑岩城的老人,加上雨燕说凡来帮忙全有赏,只图婚礼热闹喜气,参加者有礼无礼都是客。
三日后阳光明媚,鸟雨香,雨燕在城中最大的客栈包了间房,影九接晚晴坐上大红轿,乐手吹吹打打绕城一周回到云婧园。
影九本名杜云鹏,雨燕将两人名字各取一字做成牌匾高挂门头,小院的房契同礼金一起交给晚晴。
黑岩城靠近西岚国,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所以婚礼上的宾客鱼龙混杂,除左邻右舍感念几人平时的帮助送上薄礼,大部分是吃白食的缺嘴人。于是雨燕、影九只在内院款待相识的熟客,外院和街边的交给和伯招呼。
“老子来捧场,怎么不见新郎敬酒?”送走内院的宾客,雨燕劝影九进洞房陪晚晴吃饭,一道刺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狗子,你瞎嚷嚷啥?白吃还挑礼,是不是酒喝太多肉吃太饱撑的?”和伯训斥。
“和伯,我二狗子在和家村好歹算号人物,来吃喜宴,连杯新郎官的酒都没混上,回去脸往哪搁?”二狗子道。
“我们又没请你来,再说你算哪号人物,我咋不知?赶紧回家,别让大家笑话咱和家村人没规矩。”和伯使眼色,同村人赶紧拉他。
“你们放手,今天新郎官不来给我敬酒、发红包,我就不走。”二狗子躺地撒泼。
“二狗子,你一分礼没送,白吃白喝到现在,反给主家要红包,还要不要脸?”和伯气得浑身筛糠。
“几个有钱的外乡人,不讹白不讹,快过年了,脸没钱重要。”二狗子的话有人赞同有人不耻议论纷纷。
影九恼恨,雨燕以大喜之日不宜动气为由,推搡他进后院洞房,唤双儿、火灵咬耳一番,不露声色去门口。
“和伯,此客人喝多,寻人送他回去,送他之人打赏。”此言一出呼啦啦涌来十几个棒小伙,和伯为难望雨燕。“全部有赏。”她笑眯眯递给和伯个装满小钱的布袋。
“慢着,我自己走,把袋子给我。”二狗子冲过来抢。
“放肆。”雨燕闪身躲开,用意念点他双腿,二狗子摔了个狗啃泥。
“送我之人有赏,我不用人送,赏钱应归我所有。”二狗子知道碰上高人,不敢胡来,改讲理。
“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的钱认人,我把它放在地上,你用手拿走多少,就给你多少。”雨燕把整袋铜钱撒落地上,莞尔瞧他。
“小姐不是骗我?”二狗子见钱眼开。
“骗你作甚?在场人做见证。”雨燕退后鼓励他自取。
“啊!”二狗子抓起铜钱倏地扔掉,低头看手掌全是水泡。
“客人不是想要钱,怎又丢弃?我这个外乡人的钱不要白不要,多拿些。”雨燕挖苦他。
“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恕罪饶命。”二狗子跪地磕头,旁观者莫名其妙。
“凡劳几位将客人平安送家,地上是你们的赏钱,感谢。”雨燕回内院休息,和伯捡起地上的铜钱装袋,递给个靠谱的小伙,让他送完二狗子分给大家。
二狗子偷偷摸个小钱不烫,可手上的水泡货真价实,乖乖被十几人欢天喜地簇拥回村。有几个等二狗子得手效仿之人,瞅他灰溜溜如丧家之犬,偃旗息鼓告辞。
“雨燕姐姐,你说墨湖啥样?水真是黑的?”晚晴、影九日日在雨燕眼前秀恩爱,令她不爽,双儿早就想看墨湖,今日暖阳高照,就满足它心愿。
“墨湖的水当然是黑的,不然墨字从何说起。”火灵扣字眼。
“好像听说湖里全是黑泥,夏软冬硬。”雨燕转述和伯的话。
“一湖烂泥有啥看头?”火灵兴味索然。
“走了一半路,返回去哪?”双儿亦觉得没意思,但其他地方已转变,无处可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不了早去早回。”雨燕不愿回云婧园。
马车出城没多久,远远望见座不高的黑石山。行到山脚下,瞧它光秃秃的,尽是大大小小的黑石疙瘩,不要说像样的树没一棵,连石缝里都漆黑一团,杂草无踪。
“真是个不毛之地。”雨燕感叹。
“请三位蒙住口鼻。”向导拿出几条布巾分给他们。
“参观个烂泥湖,还要先蒙面,好玩。”双儿、火灵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