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了解我,”狐裘男子笑了笑,他似有斟酌,“你既是如此了解我,倒可以告诉我,我究竟要不要……把这个女子给杀了。”
“暂时不要。”凌越道。
“哦?为什么?”凌彻来了兴趣,他往后瞥了他一眼,半幅水墨之香掩在狐裘之后精彩绝伦,映上远处七彩重光,更是透露出几分神秘、几分欲说还休。
“因为她像你。”
“然后呢?”凌彻唇角笑意不变,继续问道。
“然后我觉得主子很应该看看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是怎样像你的。”
“咳——”
凌越天不怕地不怕地道出这么一句话,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黑人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凌越啊,你这是间接在骂主子啊。
凌越却不知死活,见凌彻依旧笑得开心,继续道:“主子,你这几年来太孤独无聊了,有这么一个人出来,她陪你玩儿几下也不错,等你腻了,再杀她也不迟。”
凌彻听见“孤独无聊”这几个字眼时,脸上笑容僵了半分,他自是知道凌越所说的“孤独无聊”是指什么,终日周旋在党派永无休止的斗争之中,既要装个闲散王爷又要时时刻刻不忘朝政,就连这次主动出征都是……而凌越所说的意思是难得出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女子,自是可以放她一马,看看她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
“好,就按你说的来。”这么思索一番之后,凌彻不再纠结,只是他幽幽往后望了凌越一眼,“你方才说的‘不是东西的东西’,是暗指我吗?”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枝头上的一朵被冰封住的腊梅应声粉碎,凌越眯眼看着那个方向一会儿,声音一成不变,“不,主子当然比她好一点儿,你起码是一个东西。”
他旁边的黑衣男子听完之后,不由得踉跄了一下,额头滴出几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