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
谭府后院,就在凌彻认真赏月的时候,顾竹寒上前一步挡在顾玉骆面前,笑颜如地说道。
“嗯?我且听你细细说来。”梁怡耐着性子说道,本来她想一举治他们姐弟二人的罪,但是触碰到顾竹寒的笑容,不知怎地,她觉得如果一意孤行地对他们二人作出惩罚,后果会不堪设想。
顾竹寒走到谭诚面前,微微低着头问谭诚,“我听闻谭侍卫最近欠了外面的人许多高利贷?”
梁怡一听,眉头微微一皱,“顾竹寒,那是谭诚的私事,似乎和这件事无……”
“舅母,您这样说就错了,正因为谭诚欠了外面的人太多高利贷,所以才会发生今晚这件事情。”顾竹寒说罢,便伸手往怀中一摸,背对着谭诚扬出一块通体透紫的玉佩出来。
那玉佩一看便知选料上乘,造工独到,非一般人能够拥有。梁怡看到顾竹寒手中的玉佩也是大吃一惊,“这块天光琉璃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块玉佩我正是从谭诚的身上得来的。”顾竹寒扬声说道,身后谭诚听到,立即咿咿呀呀声音沙哑地叫出声,然而顾竹寒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依然挡在他身前,“我弟弟小玉正是在他醉酒的时候无意中在他身上发现了这块玉佩,所以才会差点遭到谭诚的欺侮,幸亏他机警,适时拿了一块石头来保护自己,否则得逞的人便是他!”
“啊——啊啊——哇——哇哇——”
谭诚听完顾竹寒的一席话,更加愤怒地惊叫出声,顾竹寒回头看他一眼,语气依然是温柔的,却透出一股寒凉,“谭侍卫平日里和我们两姐弟总是有过节的,现在我只是将事实说出便惹来他这么大的反应,不相干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姐弟插赃嫁祸于他。”
现在就很有插赃嫁祸的嫌疑啊……
一群家丁丫鬟在旁边围观,面色亦是阴晴不定。诚然顾家母子三人孤苦伶仃,常常被谭府里的人欺负,可是他们的确是安分守己,平日里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顾竹寒一个柔柔弱弱,受了欺负也很少会说报复的女子,又怎会在突然间陷害谭诚呢?而且谭诚虽然受了伤很可怜,可是这个人有断袖之癖,对顾玉骆虎视眈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今晚的事情首先被发现的人是顾玉骆和谭诚,当时顾竹寒并不在场,肯定是谭诚做了一些猥琐下流的事情,所以才引起顾玉骆的激烈反抗。可怜这个美得人神共愤的男子啊,差点又遭毒手。
梁怡细细一思索,即使顾竹寒说的是真话,她依然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惩罚一下这对姐弟,遂,她看向顾竹寒:“现在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以证明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你当时似乎并不在现场?”
“我在现场的,只是这块玉佩从谭诚身上掉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滚到林子里去了,我进去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