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那臭婆娘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这样忘恩负义真的好吗?!
半刻钟之前,蓝宝眼睁睁地看着那袭青衫毫不犹豫地朝着帝京之外的方向走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它想起她在临走之前对自己说了一句几乎和梵渊告别时一模一样的话,心中想,“后会无期”这四个字,你越说就会越来越“后会有期”,谁知道下次他们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蓝宝,别骂她了,好歹她是你的未来主子。”梵渊收回了目光,轻轻拍了它的脑袋,看不出眼中的具体情绪。
“嗷。”蓝宝不屑,扭了头。
“她走了,我可以杀你了吧?”
对面,白痴楼主问了一句。
天上弦月刹那被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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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竹寒动用全身内力急速逃离,待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之后,她摇了摇酒瓶,侧耳听了听酒瓶中的声音,觉得梵渊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剩下了大半瓶酒给她,如此,她便不用回鸢凤楼再取一瓶。
顾竹寒把酒别好,这次不再走小路,而是专挑大道来走,她也不怕凌彻说她迟到了,以她今晚的际遇能够赴约就好了,还说什么迟到不迟到啊?
于是,她紧赶慢赶地在天明之前爬上了那道废弃了很久、长满了青苔的风雨桥。
夜色沉沉,将明未明,远远地,看见一抹玄色人影孤独地坐在大桥的中央,背脊僵硬,窄袖凌厉,以一种恒定的姿态,仰头,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