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咱们也是时候两清了。”顾竹寒似乎没有发觉周遭的气氛已然变化,她看着面前那个眼神在不知不觉变得凌厉的玄衣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小姐,你还真喜欢自欺欺人。”凌彻和她对视片刻,忽地失笑,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子已经被卷入这么多的纷争之中仍旧认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
“我……没有自欺欺人。”顾竹寒颓然叹气,似乎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拼死抽离这个名为“权势”的漩涡之外。
“竹……子……”凌彻试探性叫着这个颇为亲昵的称呼,那一次他也只是在谭府之内偶尔听到顾玉骆这么称呼她,当下想和她进一步拉近距离,也学着顾玉骆那般称叫,“你是个聪明人,当初在谭府之中杀了八姨娘就应该知道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你可以不得罪我,不得罪梵渊,然而你能够阻止你自己不误打误撞揭开某些事情的真相吗?”
此人实在无耻!顾竹寒扭头,本想狠狠地剜凌彻一眼,但是终是按捺住怒火,和乱吠的狗较真不值得!她自是明白凌彻口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短期之内即使你顾竹寒不得罪我,我也要把你置于眼皮底下,以防你出什么幺蛾子。
“真是劳烦殿下您挂心呢。那么,咱们就走着瞧吧。”她温软地笑笑,像一朵易碎的纸那般,笑容稍纵即逝。然后,她站起身来,什么都不说,拱手告辞,一步步不回头地步出桥外。
凌彻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逼得她太紧,可是逼得太紧又如何?谅她一时半刻在他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只要时刻在他眼皮底下就行了。这个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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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右腿提高一点。对,没有错。”
“这一招,用错了力度,若然我再这么往你面门的地方一削,那么你的小命便堪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