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青衣男子生怕顾竹寒一拳打过来把自己的俊脸给打歪,唯有讨好道:“使苦肉计是我的错,但是我真是想做你的小厮,跟你进去的。”
顾竹寒之所以被青衣男子误认为“公子”完全是因为银闇给了她一张面具强迫她戴上,银闇身上时刻带着面具不是怪事,怪是怪在他好像早有准备那般,在听到顾竹寒要上长醉书院了,立即献宝似的拿出几张面具让她挑一张。
蓝衣大叔看着银闇奇怪的举动,噘了噘嘴,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银闇的做法。
事实上,就算蓝衣大叔有什么反应,顾竹寒也是不会理会的,她在那几张制工良好、薄如蝉翼的面具之中随便选了一张比较清秀的少年面具,擦干净自己的脸了,然后戴了上去。
从那一刻开始,她姓“纪”,名“寒”,纪寒。
为了摆脱“一斛春”,也是为了摆脱凌彻所做的一切。
是以,面前这个有点儿滑头的青衣公子会误认为自己是男子,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顾竹寒很满意青衣公子的反应,她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脸,又在人家下巴那处意态轻佻地摸了一巴,吓得那个青衣公子一连几句说自己“不是断袖没有龙阳之癖”希望顾竹寒高抬贵手不要吃了他之类的话,搞得顾竹寒心中一阵暗爽,她大手一挥,很豪迈地再次拍了拍青衣公子的脸,“准了!”
这句“准了”好像是“准你侍寝”的语气,吓得青衣公子还未感受到巨大的惊喜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扯住顾竹寒的手臂,“我求你温柔点对我,我还是第一次……”
听得蓝衣大叔:“……”
然后银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