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渊处理的。”银闇又答道。
黑袍客微微挑眉,语声寒凉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丫头倒是多人疼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若是真的对她内疚的话,今晚就侍奉她吧,她发了烧,虽然吃了药,可是还是凶险得紧,朝堂中的人倒是如狼似虎啊,刚刚上任便这样对她,听闻在那个鞠爆炸之前,她所骑的马还出了事?”
“是,”银闇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说道:“她的马前蹄被人射入了几枚银针,银针有毒,马在癫狂了一刻之后便死掉。”
“吓唬不成所以来点厉害的?”黑袍客分析着有毒银针和鞠爆炸之间的联系,但是总觉得这两件事情十分古怪,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的。
“我觉得这两件事很可能是两拨人马所为。”银闇在沉默很久之后才说话,与此同时还是将怀中顾竹寒坏掉的人皮面具拿出来交到黑袍客手上,“能修好吗?”
“你倒是关心她。居然不怕脏?”黑袍客看着银闇手上那块在额头处破了个大洞的人皮面具,脸露讶色。就连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叶空寻亦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银闇从来不碰脏的东西的,而那块人皮面具又是沾了血沾了沙和泥的,他居然面不改色地拿着,片刻之前这面具还是从他的怀中拿出。
“还好。”银闇皱眉说道,他本来也不想碰这块人皮面具的,可是顾玉骆却是在临走之前强行塞到他手中,他没有办法唯有将面具收好,现在他来了,自然要问问这面具能不能修。
“破损得太严重了,修起来需要点时间。”黑袍客接过面具,微叹一口气,“这丫头真的会折腾自己。”
“我有让她不要继续比赛,可是她不听。”银闇目光闪烁,他的眼睛终于转向床上的顾竹寒,他看着她那张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容,徒然想起记忆之中亦是有一张这样的脸,他其实很不喜欢看见别人受伤,有人受伤就会有人哭泣和担心,他不想听见哭泣的声音,那是他童年时候的噩梦,虽然现在长大了,可是依然忍受那种低沉压抑的声音,这令人太难受。
所以他才不想靠近她,不想看见别人那种无奈怜悯的表情,那令他不安,甚至令他觉得不祥。
“她那种性子不听你的话亦是正常。”黑袍客摇了摇头,又指挥银闇扭条湿巾过来,让他敷在顾竹寒额头上。
银闇似乎很听黑袍客的说话,居然照做了,而且还做得有模有样。
黑袍客和叶空寻看着他这番自然的动作,都不说话,但是眼底却是有一丝希冀出现。
“老薛啊,你说是不是要安排点人手过来这里?”
叶空寻在思考了一番过后,开声建议。
“我也正有此打算。”黑袍客点了点头,“毕竟朝堂太不安全了,也不知她进朝为官是好是坏。”
“人总是要在打击中成长的嘛,”叶空寻大大咧咧地说道:“她平日里太养尊处优了,不吃点苦头怎么能行?”
黑袍客扯了扯唇角,分明是不同意叶空寻这种说法,不过也没有辩驳,“不日我会安排人手过来,但是她的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调查,必要时透露点信息给她。”
“行了,我知道怎样做的了。”叶空寻见顾竹寒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话,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