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竹寒听到这里忍不住头痛,继而低吟一声,她抬头,盯着笑得一脸无辜的李邃,“下官想,国主的私事不必告诉一个外臣,你我身份有别,并不合适作此交谈。”
“我哪是当你是外臣呀,”李邃说着还不怕死地拍了拍顾竹寒的肩膀,一副“你我很熟相见恨晚大醉不归”的表情,“我明明和你是朋友,以朋友的身份来说这些事情的嘛。”
顾竹寒握了握拳头,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就连银闇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假仁假义。”
顾竹寒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让人心塞得滴水不漏的人,她转头问银闇,“银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若她没有记错的话,银闇在她进屋的时候还在睡觉的呀。
“找你,然后遇到他。”银闇简明扼要地答道。
顾竹寒自然是不会怀疑银闇,而是自然而然接过话头,“所以,你就看到他在窗边偷窥了?”
银闇点点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若不是我及时出现,此人不知道还会做出些什么。”
时间回到一盏茶之前,顾竹寒正要解开胸前布结,李邃在窗边看得两眼发直全神贯注,忽而有人在他身旁也凑了过来,干巴巴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偷窥。”李邃玩心极重,这种事情在南唐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他自恃才比天高,终日活在群臣的督察之中,心中寂寞难以排遣,所以总做成各种有失身份的荒唐之事,其实偷窥在国主和妃子之间也只能算是一种情趣,可是偷窥一个不认识的人,他倒是有点过分了。然而李邃是什么人?天下第一厚脸皮者,压根不把这种道德谴责放在心上,是以他答得爽快,答得毫无悬念。
彼时银闇正在找顾竹寒找得焦头烂额,本来不想再问下去的,然而却还是多口问了一句,“偷窥谁?”
李邃正看得兴起,顾竹寒却突然停手犹豫,浴室里那种大雾弥漫欲盖弥彰的气氛更撩拨得人心痒痒的,他也不回头看银闇一眼,只自然地答道:“纪寒。”
楼主一听,于是怒了。楼主一怒,就忍不住要开打。一开打顾竹寒就有所发觉,间接拯救了某个差点被狼吃了还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