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嘲讽李邃的心,不知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李邃定睛看她一眼,并不怎么锐利,甚至带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他低喃:“这丫头人长得不怎么样,声音倒是好甜呐。”
而后,他不再说什么,而是和梵渊并肩走了过去,顾竹寒犹自不甘心,在背后对他做了个鬼脸,衬上她此刻的尊容,吓窒了宫殿里落座的大多数人。
戌时三刻,本来是宴席的开始,众人等了良久才被告知顺景帝要在迟半个时辰才来,一时之间宴席之上的气氛变得诡异,然而内侍却告诉众人不必担心,只是出了点小事,让大家尽情宴饮即可。
酒过三巡,顾竹寒便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顾玉骆被谭峰华半拉半就拉了出去。她心中一突,并不多想,立即放下酒盏,也尾随他们出门,梵渊和李邃对桌而坐,本就时刻留意着顾竹寒的方位,现在看她出去了,也暗暗留了个神。他们下意识望向凌彻的位置,却看不见那里有人坐着,可是也没有看见他跟着顾竹寒出去,许是他一早就已经离开了席间?
“父皇现在既然不在,就先由本殿来敬你们一杯。”太子向李邃和跟随他到来大蔚的大臣们举盏祝酒,他早已被顺景帝从琉璃阁放了出来,此刻正是春风得意间,全然不知接下来有一场大戏在等着他们。
“太子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杯孤先干为敬。”李邃说罢,也一饮而尽。
席间在太子和一众皇子大臣的活络下,尚算融洽。
顾竹寒跟随在顾玉骆和谭峰华身后出了宫殿,谭峰华一味带着顾玉骆往偏僻的地方走,顾竹寒也暗暗调动内力跟在他们身后,她本想看看谭峰华会对顾玉骆做什么,毕竟谭峰华有那方面的癖好,而且也是一个会武功的,她害怕顾玉骆又会遇到和在长醉书院之时那些不堪的事情。文远后来之所以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是因为她让缪可言起了文远的底细,将他的一切龌龊之事都掌握在手中,文远最害怕的人是他家老爷子,后来她直接出言警告,告诉他如果有任何打击报复心态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将那些罪证给他家老爷子,这才堵了文远的口。
现在这个谭峰华还不死心,居然趁着宴会的机会来骚扰顾玉骆,这分明是找死。但是,顾竹寒越看越不对劲,她见顾玉骆步伐矫健,也没有被谭峰华完全控制住,练武之人对武功总是比较敏感的,她隐隐觉得顾玉骆好像会了点武功,这是为什么呢?
顾竹寒边跟踪他们边深思,却在皇宫的一个拐角之处赫然跟丢了他们,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她左顾右盼,发现自己对这里的地形甚不熟悉,但是看他们方才的行进速度显然是早有预谋。
莫非顾玉骆真的被谭峰华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