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和项羽二人皆是用剑,其实项羽擅长的兵器是长枪,可这凝翠楼中实在没有枪也只能用剑来代替了。
这人身手不差,才寥寥几招赵衍就得出了这结论,便项羽所用之剑法有些生疏好像是刚学没多久,最重要的是这剑法太过柔和,没有戾气也。但他赵衍手中之剑可是吞噬了多少人性命方才磨得今日光泽的。要想赢项羽并不难,但赵衍就是想看看这人能撑到什么时候,而且此时也不好暴露太多实力。
“他怎么这么厉害?”在一边观战的聂小缺有些傻眼,一招一式间项羽都被那人牵制住了,他完全是在跟着赵衍的步调走。
“怎么,后悔了?”
“还没到最后呢,你怎么知道我大可会输?”
真是不知好歹,现在以赵衍的身手就算李西垣和陆离一齐上来也不见得有胜算,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子能接下这么多招已经是不易了。
果然此时项羽手中的长剑‘咣当’落地,赵衍的剑锋已经指在他喉间了,对这结果项羽也是一惊,虽然他也有败绩但败得这么快还是头一回。记得他在楚国跟爷爷项燕比武的时候也比这个慢上半炷香的时间呢。
交手中项羽感觉到这人的剑锋上透着股隐隐的杀气,而且他所用的剑法狠辣决绝,不给对手也不给自己半点退路。他不单是个用剑好手,而且还是个多番历经生死之人,因为他的眼神跟自己之前所见的很是不同,这样淡如秋水的眼神是一个普通的剑客不能有的。但项羽总觉得对赵衍的剑法有些熟悉,他好像在什么时候接触过。
“我输了,赵兄的剑法果然高明。”
“项羽!”聂小缺已经跑了过来,“你怎么会输的?”
“胜败乃是常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我还能不认吗?”
“可是,我……”
“我们回去吧。”
“慢着。”
见嬴政阻拦聂小缺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东西都归你了,你还想押着我们不让走吗?”
“这位公子小小年纪真是好身手,这样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到了这酒楼不如就让我赵玦来做东请二位好好喝了一杯,可好?”
“喝一杯?”
“只是一桌平常酒水,难道二位不肯赏脸?”
说起来这一路走走逛逛的是有些饿了,但时辰已晚,要是再不回去他怕洛铭会查房,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项羽还在犹豫呢,他就听得聂小缺应道:“好,喝就喝,既然你要请我们有什么不敢喝的?”
“那二位,请。”
他们到了二楼一间僻静的房间,再一看桌上的菜肴,聂小缺简直傻眼了,这哪是寻常酒水明明就是凝翠楼最名贵的几道菜肴,汤爆双脆和兰熊掌那些就不说了,其中还有从南方不远万里运来烹制的东星斑,看得聂小缺是口水横流,还没等其他人动筷子呢就开始要夹了。
“小缺!先别动。”项羽推了他一把,见那人放下筷子才对嬴政和赵衍说道:“我们和二位素不相识,这么名贵的东西我们当真领受不起,我们家中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既是项家少主又怎么领受不起?”
“你知道我?”
“项氏一族名满天下,项燕大将军和王翦、赵牧一样是世人皆知的勇将,被称为楚国猛虎,当我听到你自报名号的时候就猜到了。”
聂小缺在一边涩涩的翻了个白眼,看来这项家少主的身份在哪儿都一样好用,不仅是卧岫庄里有他的仰慕者连这大街上随便撞上的人也是,看来自己跟着项羽是能混吃混喝一辈子了。
“你认识我爷爷?”
“我还没有见过,但是我一直仰项将军的威名想去楚国一睹将军风采,不想还没去楚地呢就在此遇到项公子,还真是因缘际会。”
听嬴政一说,项羽也放下了戒心的端起了酒杯,“公子严重了,这一杯项羽敬谢二位。”
他们三人喝过,聂小缺见项羽松口了立马拿起筷子就夹了满满一碗。
“我家师弟是小孩心性,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你家师弟是性情中人,之前纠葛无须在意,只是我不明白项公子不在楚地,怎么会来这齐国的即墨城呢?”
“我是来求学的。”
“求学?难道不成是卧岫庄?”
“赵公子你怎么知道?”
嬴政在心中暗喜,这还真是天意所成,“正巧,我和内弟也是要去卧岫庄求学的。”
听到这一句连聂小缺也停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