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丫头,最近成了慈善家了啊?那个长安基金会,办的不错,乔薇要是能知道一定会高兴的,你外公乔宇衡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的。”
沈长恭的语气很慈祥,莫长安知道,他的慈祥只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能够让他欣赏,因为他认为她是沈伯言的良配,因为他知道两家结亲之后会有的巨大利益。
“沈爷爷,我已经让人把慕又慈送去瑞士治腿了,您就别费心了。”莫长安只觉得有点累,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弱弱的。
沈长恭在那头轻轻叹了一声,“莫丫头,我可是看着你在乔氏一路走到现在的,头脑能力手段你都有,只是你还是太心善了,心善不是错,但是在这个位置上,心善会成为弱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初我就是一念心软,结果呢?十年过后她回来闹得这满城风雨。”
此时的莫长安并不知道沈老竟是一语成谶,她只是觉得慕又慈也是个可怜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一念心软是多大的错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慕又慈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上飞机之前去洗手间发了条短信给沈伯言道别。
将手机交给了纪修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闸口。
“伯言,我走了,不想继续给你带来压力和负担,此生只当我俩有缘无分。”
她不想放弃,她想留住沈伯言的歉疚,就算是自己走了,她也要让沈伯言将那份歉疚永远记着!
沈伯言收到短信匆匆赶去他给慕又慈安排的住所时,发现她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只是身份文件和签证护照都不见了。
他只以为是爷爷用了什么方法逼走了又慈,因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赶回沈家大院的时候,刚走到茶室门边就听到里头沈长恭正在打电话。
“嗯,明天让公关部发布个声明出去,伯言和乔氏那莫丫头的婚礼如期举行。”
沈长恭刚说完这句,就看到已经推门而入的沈伯言。
“那先这样。”老人的目光落在沈伯言身上,对着那头说了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沈伯言,“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沈伯言的眼神中明明灭灭有着隐藏的愤怒,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在沈长恭的对面坐了下来,随意捻起一杯清茶饮下,试图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面这个,是自己的爷爷,整个家里头,自己最尊敬的长辈。
他自幼丧父,母亲尹清沐只是个家庭主妇型的女人而已,从小到大,对于他的教育,都是沈长恭亲力亲为的,教他为人处世,从小就教他如何理解这个圈子里头的那些规则……
所以就连当初沈长恭将慕又慈送走时,他也只是对爷爷有一段时间的漠然,然后,尊敬依旧。
“我想知道又慈这次被您送去了哪里。”称呼依旧是尊敬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怒意,沈伯言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如果我和莫长安结婚能让您高兴满意,那么好,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