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无需多谢。”
“都怪我太过固执,死守陈规,未能真正替她着想过,才导致了今日这般结局。哎……肆主乃是天地间唯一的筑梦师,定是帮小女完成了心中的遗愿,她才能不再受这世间诸多苦难,此份恩情,我青丘九尾狐族定铭记一生,以后肆主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直说便是,我青丘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眼前的狐帝已不再是一方领主,只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
可所有的理解和体谅都已为时过晚了,唯有等到失去了,才懂得昔日的执拗有伤人。
“狐帝言重了,来我这酒肆交易从来都是以物换物,尾生不欠我什么,我今日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既无忧倒不是不需要青丘的力量,只是这交易实在是平等,她没什么理由去占青丘的便宜。
“那肆主改日再会。”
……
……
既无忧握着手中的丝帕,不经意间乘云来便来到了月宫。
恰逢天界晚霞,大片的红晕,日月同映在天边,相隔万里,正如那羿和嫦娥,遥遥相望,终不可及。
轻踏过玉石板桥,沁入鼻腔的是丝丝的寒凉,既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她第一次踏足月宫。
从前述白牵着她前往南极仙翁府邸时,偶然路过一次,彼时月下,一娇媚佳人柔光之下,秋千荡,那时候她看了眼,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便喜欢极了。
鼓着圆圆的眼珠问他:“无忧长大了也会像那位仙子一样漂亮吗?”
他揉了揉既无忧的小脑袋,嘴角上扬,摇了摇头:“嗯……无忧只会比她更漂亮。”
一晃眼,竟也过去了千百年。既无忧已长大成人,成了一方上神,而那位月下佳人还是和从前那般曼妙清冷,
月宫门口,吴刚的巨斧声声入耳,狠狠的砸进树干里,砍不尽的桂树,还是留下了满地的绿痕。
既无忧站在月宫门前,竟也有了一丝的彷徨,不知该不该踏入殿中,亦不知该作何说词。
她轻笑一声,罢了罢了,还说些什么呢?事已至此,便随它去吧!
她将丝帕绕在门外的枯枝上,便回了酒肆。
天蓬,事已了。
早日归来,你还欠我些许故事,莫忘了!
这世界上,有一上神,注定要成为一只猪。
最后那一句话缓解一下气氛(滑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