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盲人,而且双腿在一次与恐怖分子的搏斗中彻底失去。只靠两只手走路。听到这话,杜凡不由得对这人产生深深的敬佩之情。他也是特种兵,完全可以体会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心情。终日神经紧绷,惴惴不安。能够衣锦还乡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是在一次次的战争中彻底失去了生命。
人都到齐,先由主持人来上一段颇具幽默的开场白,而后才进入到了正题。“下面有请高厉先生,为大家带来精彩的演说——生命的意义”
台下掌声四起,唯独杜凡犹如触电般呆然矗立着。嘴里不住念叨着高厉这个名字。“高哥,会是你吗”?杜凡喃喃的道。
在那炮火连天的日子里,朝不保夕的人们所积累的生死情宜。一个叫高厉的拆弹专家曾多次救了他们的性命……
伴随着掌声,那名叫做高厉的演说家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朝讲台方向极速移动着。简直和人一路小跑的状态差不多。
杜凡瞪大了眼睛,想要分辨出那人的面容。那人的脸算的上是一堆碎肉拼凑在一起。勉强可以分辩得出五官。
那人说出第一句话时,泪水如泉般哗哗流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高亢而洪亮的声音不是高哥,还会是谁?
那伤痕应该就是炸伤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算是再精湛的技术,总有失手的那么一次。能够保全性命,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着讲台上慷慨陈词的高厉,杜凡不知道该祝贺他,还是该为他哀伤。如果自己还待在战场的话,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入土了。而且墨家的那群杂碎绝对不会让他过上安生日子。
“高哥,这次轮到兄弟来保护你了”!杜凡轻声默念着,巡视着下面的每一处脚落,尽管是学生,他仍是那么一丝不苟的观察着,看是否有可疑人士存在。
大概是因为在生死中徘徊的人,对生命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演讲才到一半,众人就已经听得兴致勃勃,呼声四起。
啪——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悄然响起,在欢呼的人群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然而杜凡却如见鬼般的疯狂喊着“快趴下”!然而这声音如溪流入海,淹没于人群的欢呼声。待到高厉的胸口绽开一朵鲜艳的血之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杜凡身形如电般巧妙的略过众人,直奔台上的高厉。刚才那一枪并没有射中高厉的要害,此时他正用最粗浅的手法封住穴位止血。
在人群疏散的几秒内,歹徒的视线会受到短暂的阻挡。在那之后,则会继续射击。杜凡抢救高厉的时间也仅限这几秒。
在这种情况下,杜凡不能有担心,惶恐,有的只是精密计算下的歹徒射击点位。使自己站在歹徒与高厉的中间。这是特种兵应有的素质。
终于,杜凡跑到台上。一把抓起高厉冲入人群中。就在他刚把高厉拉离台上的瞬间,又是一记黑枪打在落脚的地板上。
“高哥,抓紧了”!杜凡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因低语道。
“小凡子,是你”!高厉惊喜的道。因激动,声音发出断断续续的颤音。“我不是在做梦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逃命再说”。杜凡焦急的道。现在却实不适合谈天怀旧,正有人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怎能松懈。
“北偏东三十六度角”!高厉沉着的道。说罢,从腰里掏出一把冰凉的手枪交到杜凡手中。
“好熟悉的感觉”!杜凡好似又回到了那段岁月,两人并肩作战……
凭直觉,杜凡几乎都没瞄准。嘭的一声过后,身后响起金属碰撞摩擦声。那是子弹击中对方手枪的声音。
“小凡子,好样的”!高厉听到这声音,由衷的称赞道。
“呼!高哥,你感觉怎么样”!杜凡紧张的道。鲜血正从高厉伤口处不断溢出,染红了衣襟。
“胸下两寸,第二跟肋骨中间。不是要害,应该死不了”!高厉爽朗笑道。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杜凡不禁笑骂道。边扶着高厉边迎向飞奔而来的众保安。
“队长,你们没事吧”!仇英急忙上前问道。
“快备车,送他去医院”!杜凡吼道。高厉的身子很虚弱,经不起大量流血。而且那打黑枪的人已经被一拥而上的警卫逮捕,现在已经平安无了。
不到两分钟,杜凡酒开着临时借来的车子,疯狂的向医院驶去。本就不是很远的路很快便到达。由于伤的不是要害,所以取弹的过程没费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