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浑身的力量将李慕白抛了出去,我知道,我的所有体力和毅力只够我走到这。在后面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二哥,七爷也在里面!”
“没办法了,九天十地炼心大阵,布!”是阿二的声音,也是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随后我就陷入了无尽的昏迷。
“孟将,你醒醒!我们终于到陇州了。”我一睁开眼,就是一个美妇人抱着我。
“你认错人了,我姓张,叫张凡梦。”一把推开了她,晃了晃脑袋,我身处一架十分豪华的马车。
之前我可是还在和少清少玄大战,怎么一下子来到了这里。
马车的地毯色彩斑斓却质地柔软,一看就是十分珍贵的兽皮铺成,马车头的风铃随风发出悦耳的清脆鸣响声。
“相公你前日从马车上摔下,今日就不认识妾身了吗?”美妇人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做不得假。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挣扎的爬起了身,掀起帘布的一角,漫天飞雪,帘布之外的车仔细的操纵马车,避开道上赶路的行人,那行人各个面带苦色,愁容满面。
不看不得了,像这样的难民路上密密麻麻随处可见。
“老爷,外面凉,小心风寒。”马车夫头戴斗笠,声音低沉不失委婉。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老爷,我是张....张....”我一下子结巴的说不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什么?我是谁?
“孟将,快些进来,恒过都着凉了。”说话的是马车内的美妇人,我本想下车寻回去的路,却被她这一句话提醒,发现,马车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大约七八岁左右。
生的眉清目秀,低头不语,我这才发现,周围所有人身穿的都是古装,盘的高髻,低头一看,我也是如此,华衣玉服,头发极长。
“这里有古怪。”我心里默默念叨,我虽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我还记得我的经历,早在老黄狼的幻境经历之后,我的抗幻境能力就有了极强的提高。
可是,我还是着道了。
这一切应该就是九天十地炼...炼...,我发现我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
头越来越痛,我到底是在哪?
“欲阳不阳成清殇,玉清香火得永昌。星门不知凡中潜,上清道中神丹炼。金神成黑无处藏,太清不知化道江。 ”脑海中划过北斗经的开篇总纲口诀,这才平静下来。
我一定要记住我是身处幻境,否则真的有一天忘记一切,我可能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夫人,我们现在是在哪呀?”我发现我口吐的语言竟然是和少清少玄交谈时用的语言同出一源,不过我敏锐的发现我身边这位妇人肯定是我现在所扮演的孟将的妻子。
“夫君,你可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们现在可是在陇州呀!”说完,这美妇人脸上露出忿忿的表情。
“你帮那李显夺了江山,他竟然装模作样给你做了天官尚书,封汉阳郡公,之后还收买人心的给你升为汉阳王,傻子都知道是明升暗降。我已禀告父亲,道门中人过几日会合力给朝廷施压。看那李显还能不能坐的安稳。”李显?唐中宗?难道我穿越到了唐朝?
眼前好熟悉的桥段,我好像在哪看到过,不管它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是幻境就一定有出阵的破解之法。
和美妇人假装聊天一会,就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陇州、
“李客,这行道上匆匆的难民都是哪里来的?”经过一番交谈,我知道我这位车夫名叫李客,是多年的老家丁了,与我这扮演的孟将大人风雨相伴,亦师亦友。
“大人你怎会不知?当日神龙革命,洛阳城中尸气冲天,现在洛阳城中寸草不生,李显已经迁都长安了。”看这车夫语气平淡,直呼皇帝之名,又与孟将大人常年相伴,一看就是个奇人。
“尸气?那些道门中人呢?”从美妇人口中我旁敲侧击发现这个朝代竟然是唐朝,唐朝的礼佛尊道可是出了名的兼容并包。
尸气盈城,寸草不生!不可原谅,这简直就是反了阴阳违了天地,我不信道门中人不管。
“道门中人?道门中人自己也自顾不暇,和天师界打的不可开交。一群牛鼻子老道,非为了谁第一第二打了那么多年,一个莫须有的宝藏搭上了多少人的性命。”李客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与讽刺。
这天下真是不得了的乱!
就在临近陇州城之际,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前面的人,把马车停下来,我们只图财,不收命。配合这点,大家相安无事。”一伙流里流气的难民手持了镰刀锄头聚集在一起。
我一看就清楚,这是一伙劫道的。
马车两旁,没有侍卫。看来这位所谓的当朝大人,混的真的不是很好。
“诸位大人行个好,这些钱诸位尽管收下。”李客熟络的掏出一个布袋,鼓鼓的,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看你们这么识相,就放你们过去,下次招子放亮一点,别走在爷的地盘上。今天爷高兴,不然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伙流匪为首的络腮胡大汉估计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有这么大一笔钱。
他竟然不自觉走上前来,掀开了帘子。
我本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合我便想开打,一伙流匪,不足道哉。
修炼北斗经,我竟然隐隐时常有一种大势在握之感,那是一种冥冥中的改变。
虽然我一直被人打爆,从老黄狼,到尸气鬼,再到现在的鬼僵。没一个我打得过的。
可是这都不能阻止我心中的信心,有我必胜。
“你们......”他话没说完,口水却流了下来。因为他一眼看到那个美妇人。
他擦了擦口水“你们可以走,她不可以。”他用嘴努了努帘布里安慰儿子的美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