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坛主,里面请。”国爷一马当先,眼下形势明了,常胜会攻掠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国爷冲着一位忽然出现在玄宅门前的面容俊秀,眼神却充斥暴虐阴冷的青年弯腰抬手,想将他迎进内宅说话,完全无视了常胜会派出的两位高手在一旁。
我站在国爷身后荣辱阴影中,注意力完全不被场上的形势吸引,大脑迅速的思考起来。眼下利益才是各方追逐的唯一目标,既然这次常胜会选择攻击洪门的玄堂总部,一定是有着让他们心动的利益,而且各大势力的保持中立一定是受了常胜会的好处,或者他们也想从这次的行动中收益。而作为洪门总部的大势力玄堂虽日暮西山,但不可能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一个鬼僵事件就拉空了人手。
至于为何此次洪门总部的人手没有伤亡,只是限于高手之间的对决,可能也是暗下各种大势力的潜规则,毕竟洪门培养这些人手也是不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洪门到底拿了多少好处,直到天亮才愿意出手。
我甚至怀疑那所谓的墨者懿心不来救援,暗地下那些人还会再按捺一会,到那时候,玄堂的命运可就是不保了。
“好啊!好一个郑安国,真把玄堂当成你家的了,你眼里可有我洪门总坛?”那少坛主言语不善,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国爷眼神凌厉,却没有吱声:“不知少坛主是何意思,老夫一生为洪门效力,从未有二心,天地可鉴。”
少坛主冷哼一声,而后便向内宅走去。
这小崽子还挺跳!我还在想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抬头便发现这龟孙子先手发难,没等我们质问为何救援来迟,先质疑起了国爷来。
“你......”刚想上前理论,国爷一手把我挡在了身后。
“凡梦,不可。这样只会被人抓住把柄。”国爷摇了摇头。
“哟,看来你们玄堂真是坐大啊,一个野狐禅的当家,就敢对袁少坛主不敬。”那少坛主没发话,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唐装打扮的马脸老头倒是先换了嘴,脸颊白净无须,说话尖锐刺耳,倒是真的像一个老太监。
那少坛主一看就比我官阶大,我不能和他计较。但是这老东西“阿三,现在是什么世纪了?”
阿三不解,走上前来回答我“回七爷,二十一世纪了。”脸色之中透着疑惑。
“那怎么还会有太监啊?太监不都是古时候的东西了吗?”我说完哈哈一笑,跟着国爷就往里面走,不管不顾那个老东西。
“你你你!”那马脸老东西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气死洒家了。”说完这一句,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也往里走。
清铃和血屠一行人,被我们晾在一边,没有因为玄门总部来人而感到诧异。相反,脸上还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似乎对于这位少坛主的出现显得理所当然。这些情形一一落在我眼里,难道情况有变?
直到此时我才察觉,如果是来援的人马,肯定不会就这两个人。
“国爷,未请自到,多有打扰,可否讨一杯茶水。”又是一行人马从远处走来,领头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青衫男子,温文尔雅,颇有古风,左胸逢一个墨底金字,大大的“天”!身后一群年轻人,打扮时尚,只是各个脸色凌厉,来者不善。
“国爷。这些人?”我小声问了一句,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一伙人,我还是持中立的态度,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
“看到那领头的吗?那是天师会的一位长老,以后你要是真想在这天师界一亩三分地里混的风生水起,一定要和这帮伪君子打好关系。”
我点点头表示了对于国爷的话的赞同,其实我心里想着是今天既然都是一些不速之客,也肯定是对玄堂居心叵测之辈,搞好关系?哪一天不打生打死就谢天谢地了。
领头青衫男子朗声大笑:“国爷,当年犹记得你带队剿杀巴蜀血魁,我们年轻一辈中除了那些佼佼者,一一中了那厮的毒,老一辈无人敢冒险救援,国爷一怒杀进九鬼洞三次,打的那九鬼不敢冒头,这才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贺长老你见笑了,老夫俗务缠身,实在不方便招待,一切进了内堂说。”国爷显然不为对方的一记马屁所动,也与我一样思索远来之人的目的。
“国爷客气了,今日我来,就是来调节玄堂和常胜会之间的误会,也望国爷给我一个面子,让鄙人做一番调解。”姓贺的长老,直接就开门见山,竟然说是误会,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竟然还来做调解,我顿时觉得热血上头,那老王八羔子撵我就像猫抓耗子一样,我差点把命都丢进去。
“老子打了一晚上,你现在和我说调解。说实话,不是看你穿的人模狗样,老子把你当作常胜会那群崽子一起收拾了!是不是欺我玄堂无人啊?那就来试试看!”我直接拔剑怒吼出声,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知道玄堂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唯一能动的可能就是那十几个仍旧在看家护院的兄弟了。但是,这风头,无论如何是不能弱了。
眼见我说话如此,那贺长老没有什么反应,他身后那些年轻人倒有些跃跃欲试,看这玄堂如同看待一块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