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吧。”李暖随意的道,反正她对佛法一窍不通,选哪本又有什么区别。
净心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合十,微微垂首,轻声朗诵起来:“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释尊食时,著衣持钵,入社卫大城乞食……”
李暖听着听着,整个人就靠在了墙壁上,随意朦胧,再听了一会儿,整个人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得太早了,加上炕上暖和,净心的金刚金就被她当成了催眠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暖半醒半睡之间,感到有人替她盖了被子,还以为是李文找净心借来的,也就没怎么在意,可是过了一阵,她突然觉得自己额头有点凉津津的,似乎有一只略显冰冷的手覆盖了上来,她被冻得一个哆嗦,顿时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等到看清楚身旁的俊美男子,李暖惊讶得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感染了风寒,额头有些发烫。说实话,我还第一次看到来拜佛的听金刚金也能听睡着的。”凌烨宇唇瓣泛起一抹浅笑道,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又加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我们上午才见过面的。”
李暖豁然回过神,扯着被子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大哥呢?”
“这里是我住的厢房,我不能在这里?”凌烨宇嘴角的笑容稍微扩大了一分,似乎被她这糊里糊涂搞清楚状况的样子给逗笑了。
“你的厢房?”李暖猛的瞪大了眼,差点从炕上跳起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大力,似乎真的是感冒的征兆,心底不由得纳闷这幅身体不够抗寒。
明明是在炕上睡着的,不就是没盖被子,没想到就这么就感冒了!
李暖想了想,干脆放弃了下炕离开的想法,转眼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深邃眸子,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即拉紧了被子,一脸警惕的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警告你,别过来啊,我可是有孕在身的****,不适合做那种事!”
凌烨宇原本浅笑的嘴角几不可查的僵了僵,被李暖敏锐的看在了眼中,心中那种隐隐有事情要发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刚才那夸张的言行,不过是为了试探眼前这人而已,她又不是那种自恋的二货,才不会傻到以为她一个村****能够得到眼前这贵公子的青睐,她之所以会被他带到这里来,肯定不会是他吃饱了没事干,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屏风外的房门开了,李文面带微笑,端着一碗浓浓的药汁走到炕边,温和的道:“二妹,有什么事情大哥稍后再跟你解释,先起来把药喝了。”
“哦,好。”李暖笑着坐起身来,伸手接过药碗端至唇边,正要喝下去,突然一顿,抬起头苦着脸道,“大哥,这个药问着好苦,有球吗?”
李文皱眉道:“出门在外,怎么会随身携带球,良药苦口利于病,何况这药也不是很苦,喝下去就好了。”
大哥会这样跟她说话?而且这药里有一股红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而是一碗堕胎药!
难道眼前这个男子真的就是孩子的爹,现在因为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不想要她生下孩子,所以才想法设法要给她堕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