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用来关押修武者犯人而大价钱建造的四级畏兽骨牢笼,整座牢狱恐怕也没剩下什么完好的东西。
周身战气将老者的尸体护住,夜末不管不顾,再次冲向闫东,这般以卵击石,并不是因为他已被魔胎完全控制,而是他说过,要让更多的人为老者陪葬。
闫东手中已多出一把黑色大剑,战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剑身。
御器基,顾名思义,乃是战气达到一定程度可以驾驭武器。
而修武者驾驭武器与正常人不同,乃是将体内战气注入武器之内,爆发出符合武器的大威力战气。
“烈炎斩!”
闫东执起巨剑,大喝一声,猛地劈向夜末。
看着那剑刃斜砍而来,夜末冲上前去的同时,亦是不敢大意。
要知道,那可是剑,而不是拳脚,一旦刺进诸如心脏,大脑等要害,就算赤血水晶也回天乏术。
“寂月一指!”
再次用出寂月指法,夜末找准目标,一指点下。
嘭!
正中剑身,令得巨剑砍向夜末的方向略有偏差,同时,闫东也是身躯一震,爆发性的木行战气顺着剑身直接导入他体内。
一声闷哼,闫东急忙倒退,望向夜末的目光充满不可思议,一方面是惊叹于这一招战技竟能将他伤到,另一方面是对于战气属性的疑惑。
“木行战气怎可能有这种破坏力?你,你用的是寂月指法?”恍然醒悟般,闫东大声质问道。
猩红的眼眸中泛起一丝疑惑,夜末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同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寂月指法的?”
“如何得知?哈哈哈……”
闫东大笑,只不过那种笑,更像是讥讽的嘲笑,他憎恨夜末毁掉了极东牢狱,自然想找一些东西刺激他。
只听他笑够了,道:“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寂月指法本就是曾经那极东夜家的战技,看来是墨家人没藏住,被你小子偷拿来练了。”
“什么?”
心中一惊,夜末想到了种种。
五年前夜家遭逢大难,夜家人除了他与琪儿,皆已死于大难之中,就连房屋都已被烧毁殆尽,那么,若寂月指法真的属于夜家,如今为何会在墨家?
“这闫东已将我当必死之人,不会说假话骗我的,既如此,难道毁灭了夜家的是墨家?”
想到这,他脑中瞬间闪过墨家家主墨文峰,又感到深深的疑惑。
“若真的那样,我与琪儿又怎可能活到今天,那墨文峰必会斩草除根才对。”
越想越乱,本就受到魔胎影响,神智开始趋于魔化,夜末的脑袋都要炸了。
“不管了,你去死!”
再次积聚体内战气,夜末又是一招寂月一指打出。
他知道,就算用出别的战技也没用,只有这一招能伤到闫东。
“哼,臭小子,你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条狗而已,想必,我在此击杀了你,也是墨家很多人想看到的吧。”
嘲讽着,闫东毕竟是御器基强者,怎可能示弱,再次挥剑迎上。
轰!
闫东的肩膀被一指洞穿。
夜末也不好受,并未完全躲开剑刃,胸口被一剑划破,火行战气疯狂涌入体内。
以他揽气基的实力,还无法吞噬火行战气,只能任凭战气在体内肆虐,剧烈的痛苦传遍全身。
接下来,夜末尽可能避开要害,又是实打实的几击,与闫东硬碰一起。
随着时间流逝,闫东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夜末身上伤口虽然恢复,却是战气逐渐稀薄,用来吸纳元气的意念力也所剩无几。
无法吞噬闫东御器基战气,就无法持续的补足自身战气,以夜末揽气基的实力施展寂月一指,战气在疯狂的消耗。
“再这样下去,没等杀死他,我就先行落败,到时必死无疑。”
想着,夜末全力运起凌波步,向后方飞退。
“哼,想跑?”
闫东眸中一道狠光闪过,挥动巨剑,追击。
凌波步虽是玄阶顶级战技,在夜末脚下更是能发挥出地阶辅助战技的威力,但闫东也不差,他身为城主府之人,本身乃是御器基的实力,地阶的战技也不缺乏,运起他特有的步法,追上夜末也只是时间问题。
“还有一招寂月二指,这招天阶战技能否一招毙敌先不说,我目前的实力只有很小的可能性施展而出。”
心中考虑着,夜末当下尽可能躲避着闫东的正面攻击,等待内核重新积聚意念力,好用来恢复战气。
废墟之中,夜末血眸一闪,猛地注意到几个灰头土脸的牢差。
“哼,这不正是现成的战气嘛!”
如是想着,夜末飞跃几步,一个转身,扑向那几个刚从废墟爬出,仍在晕头转脑的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