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驱魔堂口的驱魔师赶来,何大浪一声令下,命人将夜末绑了起来。
“何堂主,这夜末实力不凡,而且一看就是修炼过那种能够吞噬生命,及其邪恶的战技,决不能只是简单的捆绑。”冷扁舟在一旁提议,却是仍然挟持着墨清灵,在夜末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前,他万不敢放松。
经过提醒,何大浪也想到这点,却因仍是不满冷扁舟,冷冷一哼,才命令道:“来人,将我老爹留给我的捆魔索拿来。”
冷扁舟眼睛一亮,“捆魔索,可是那能够压制战气,金器级别的捆缚绳索?”
“哼,知道还问。”何小溪接过话道,她同样对冷扁舟没什么好感,甚至是恨的要命,想这冷家的一条狗竟敢拿她何小溪的生命做赌注,幸好夜末束手就擒,否则,她现在还哪有命站在哥哥身边。
待到夜末被捆魔索捆绑着押进堂口,冷扁舟才松口气,将墨清灵放开,然后朝着墨清灵以及何氏兄妹,又是鞠躬又是赔不是。
正如何小溪所说,他可只是冷家的一条狗,又怎敢得罪驱魔师与墨家的大小姐。
“诸位,在下此一举动纯属于迫不得已,但在下也已料定夜末必会就范,你们看,夜末也已经抓到,墨大小姐与何小姐也已经安全,在下……”
没待冷扁舟解释完,何大浪冷声打断,“不必多说,幸亏你没酿成大错,而你的帐,我何大浪会留着与你们冷家算的!”
言罢,拂袖而去。
何小溪也本打算跟着哥哥一起走的,但看到墨清灵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她不禁歉意的道:“墨姐姐,刚刚是形势所迫,多有得罪,我代哥哥向你赔礼了。”
说着,何小溪正正经经向墨清灵鞠了一躬,接着安慰道:“知道墨姐姐这几天一定在那恶魔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小溪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到墨家,让你一家人团聚。”
闻言,墨清灵回过神,嘴中喃喃的道:“是呀,被夜末挟持了这么多天,父亲一定担心死了,我不应该还沉浸在不属于我的幻想中,我还有父亲,还有爷爷,对比于这些,那个冷血的男人,又算的上什么。”
她眸子中逐渐恢复神采,但面对何小溪,仍是没有好脸色,听她哼了声,道:“何小姐的好心,我心领了,但送我回去就算了,虽然你们是间接的救了我,但是令兄想要斩我于剑下,这点我是不会忘的。”
闻言,何小溪脸色讪讪,她心中有数,不管是何原因,哥哥却是差点执剑抹了墨清灵的脖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又怎可能不愧疚。
而墨清灵又望向了冷扁舟,同样撂下一番狠话,直吓得冷扁舟心惊胆颤。
接下来,由于心中有愧,何小溪从怀中摸出一块刻有五剑标志的驱魔师令牌,交予墨清灵手中,道:“既然墨姐姐仍是心中有结,不想小妹派人相送,那么,墨姐姐只能自行回到墨家,只要沿着堂口的方向走,再行数里,就能出了山谷,而到了外面,你就会看见其他的驱魔堂口,亮出这块令牌,他们自会放行,并且指给你回家的道路。”
墨清灵这次却没拒绝,会意的一点头,接过令牌。
待到何小溪与冷扁舟都已离去,墨清灵呆呆的矗立原地,披肩的秀发随着谷底风飘扬而起。
“哎,为什么想到那人,我的心还会痛,不能再犹豫,已经逃出魔爪,就不能让家里人再担心,是该回家了。”
可是在回返的路上,墨清灵却是越发的心神不宁,与夜末往日的点点滴滴,包括被他欺负,被他凶,被他骂,都清楚无比的呈现在脑海之中。
“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行,我不能再想,不然的话,如何对得起关心我的家人,如何再有面目去见父亲还有爷爷,那个男人明明是想杀掉我的家人的,我不能再助纣为虐,不能一错再错!”
可是如是想着,她的泪水缓缓溢出眼眶,虽然仍是迈动步伐,但脚步沉重,身影浑浑噩噩。
……
驱魔堂口,有着专门囚禁恶魔的牢狱,夜末正在其中,而且,享受的还是单间的待遇。
此时的夜末,头下脚上的倒挂着,两条腿更是被死死的钉在墙壁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异常凄惨。
由于身上被牢牢绑缚着捆魔索这种金器级的捆缚绳索,夜末甚至连战气都无法运转。
这还不算,他的雷魔剑也被收走,虽然深谷戒没有引起驱魔师的注意,得以保留,可惜只凭借戒中的赤血水晶,他万不可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