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着她,解释道:“不会的。”
在蒋心妍疑惑的目光中,沈苏和缓缓说着:“南疆巫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实习。大部分高深危害性强的巫术只掌握在南疆皇族和祭司手中。一般而言,南疆常见的巫术蛊术,只是用来防身保命,和大盛国习武习俗有异曲同工之妙。从根本上来说,邪术和南疆巫术还是有所差别的。邪术的运用伤天合违天理,所用之人,大多会五死三伤,寡情少运,甚至会祸及子孙。只要不是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都不会轻易使用。”
“至于运用在大型军事中,无论是哪种都是不可能的。巫蛊术发动需要人引,没有人能支撑住那么大规模的发动。故而,心妍所担心的是不存在的。”
蒋心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心中甚至敬佩她如此博学:“苏和年纪比我还小一些,不过,你懂得可真多!”
不止对大盛国头头是道,饶是境外几国,她也是知之甚深的模样。真真叫人羡慕!
沈苏和谦逊地笑笑:“我也不过是多看了几策书罢了,懂得不过是些皮毛,只算得上是涉猎,并不是全然了解的。”
“只是这样也叫我好生羡慕哇!书到用时方恨少,说得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心妍若是不嫌弃我看得多是些不入流的书,等回了上京,就去我的书房看吧。”
“啊,如此那就说定了!”蒋心妍惊喜地和她定下约定。
翌日。
一行人用过早饭,准备动身出发。
沈苏和才刚要随着蒋心妍上了马车,却见宽阔的青石大街上,远处蔓延起滚滚烟尘,马蹄奔跑生硬老远就传来。
沈苏和脸色一凝。在行人的大道上跑马?而且人数还不是小数?
蒋心妍神情也蓦然阴沉了下来:“是她?”
“谁?”
“那个蛮族的贱人。”嫌弃地撇过脸,瞧着沈苏和不明所以神情,蓦然想起沈苏和这一年一直在海上,不大清楚上京之事。蒋心妍平静了一下心情,用最委婉的语气,争取不让她难过,“就是贺兰惜。你走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入了端王府。听说本来是要拖着和你一起入府的,可是却传出未婚先孕的消息,声称是端王的,后来草草入了府,嚣张了很久。只可惜……老天爷看不惯她,四个月的孩子莫名其妙就丢了。”
沈苏和点点头,并不惊诧。
“你不生气吗?”试探着问。
沈苏和摇摇头:“不会。当初我走时,端王和我说过她的事,我认为接她入府是不错的选择,为了大盛国的体面,当然也为了她不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说话间,一身异族打扮的张扬女子已经骑着马直直冲着她而来。
烟尘中,那人火红的衣分外明显。叮当作响的银饰,热烈而妩媚的独属于成熟女人的脸,颇为英姿飒爽,惹人注目。
眼见已经靠近站在马车旁的那位从容不迫的女子,贺兰惜却已经没有扯住马缰,疾奔的马蹄丝毫不准备减速。她就是要看看,那女人惊慌失措的脸。
“苏和——!”蒋心妍高喝一声,手中剑已出鞘。
只要她敢,她就会立刻将她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