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草儿是直接略过了基本功,她嫌修炼内力太过辛苦,静不下心来,干脆直接学起了招式。
无论多难的招式,只是她们给她比划几遍,十日之内,她都能自己捉摸会,并且比她们使的更好。
柯言月年轻时,跟着一个易容大师整整学了十多年,直到那大师临终前半年,才学到了精髓。
草儿倒好,不过学了三月的时间,易容的本事比起柯言月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柯言月心酸极了,真不知道是该夸草儿天分太好,还是该说自己太笨。
沐千寻眼睛一转,心里又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双手环胸:“既然草儿学东西这般快,不如找个琴师来教教她,以她的容貌必然能招揽不少客人!”
“阁主,你这是要把草儿卖了?”草儿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可舍不得卖你呢,让柯姨和你好好解释解释,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丫头,好好学,我真是拣到块宝呢!”捏捏草儿的面颊,匆匆赶回了宫中。
草儿眼睛眨巴了两下,好奇的问道:“柯长老,阁主她说的是什么呀?”
顾魅儿揽住草儿的肩膀,声音甜美的能掐出水来:“来丫头,让姐姐来教教你,以后就是天涯酒楼的头牌了!咯咯...”
草儿撒泼打滚儿的挣脱开顾魅儿,撅着红艳艳的嘴唇,威胁到:“阁主说不会卖了我的,魅儿姐姐你不要乱来,我会告诉阁主的!”
许是草儿的模样太过幼稚,逗的众人都笑出了声儿,之前的凝重气氛全然不见。
一出天涯酒楼,就与慕宥宸撞了个满怀,沐千寻揉揉发痛的鼻翼,娇嗔到:
“你做什么呀?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大半夜跑出来做甚?天气怪冷的又是半夜时分,来了怎么不进去,冻坏了怎么办?”
看着沐千寻唠叨的样子,慕宥宸一阵好笑,心里暖暖的一丝寒冷都察觉不到。
“寻儿这是担心为夫呢?懂事了嘛!”大手将沐千寻揽在怀里,唇瓣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痒痒的。
叶璃很识趣的道了别,独自回了宫中。
小手放在慕宥宸胸膛上推推,抬头看他:“我才出来三个时辰不到,你至于寻出来吗?”
慕宥宸很认真的对上她的眸子,双手交叉着扣在她背上:“万一师祖来接你,你被带跑了怎么办?寻儿真的不想要为夫了?”
“你还说呢,要是师祖发现我俩已经...已经...圆房了,还指不定要发多大的火呢!”沐千寻别过头,脸上浮现一抹绯红,在夜色的遮挡下看不出半分。
慕宥宸笑笑,倾倒众生:“寻儿还怕这个?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这大晚上的去哪儿啊,还是回宫吧!哎!”
话未说罢,就被慕宥宸不由分说的抱起,大步朝着与皇宫相反的方向奔去。
皇城一处幽深的巷子中,座落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
慕宥宸将沐千寻放下,从腰间取出一条黑布,将沐千寻的眼睛蒙上。
沐千寻伸手去扯,被慕宥宸阻止,玉手被紧紧攥住,动弹不得,微微有些恼怒:“慕宥宸你搞的什么鬼,快给我解开,什么都看不到了!”
“寻儿乖!”声音魅惑嘶哑。
一股熟悉的气味袭来,唇瓣上一片柔软温热,舌顺势滑入,异常温柔,久久的缠绵,吻的沐千寻忘乎所以。
一吻终罢,沐千寻温顺了许多,不再闹着去扯下布条,心里纳闷,带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吻她?
小手被他牵起,声音温柔似水,听的心里酥酥麻麻的:“跟着我走!”
步伐缓慢,眼睛注视着她脚下,生怕她摔着。
吱呀的声音响了两遍,跨过了两道门槛,周身暖暖的,耳边也没了风声,想必是进了屋子。
室内,修长的手指触过秀发,黑布滑落,眼前的场景让沐千寻一时呆了下来。
空旷的屋子内摆放着三个梨木架子,占了屋子的一半地方,样子有些怪异,呈不规则的状态,细细看来,正是她的名字。
架子上紧紧摆放着用灯盏盛放着的火红的蜡烛,橘黄色的光芒淡淡的柔柔的晃晕了眼。
寻字架子上方摆放着几对木雕,栩栩如生:
一对是年轻的夫妻,搂着对方,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一对是中年的夫妻,二人双手紧握,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中,各牵着一个孩子,一个男娃,一个女娃,望着对方笑意浓浓;
一对是老年的夫妻,腰背佝偻,手中撑着拐杖,相互搀扶,脸上皱纹密布,依然是乐呵呵的,眼中爱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