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你跟那个坏人过吧。一!”
雪球蓦地竖起耳朵。
“二——”
雪球倏地站起身子。
“三!”
雪球骤然蹿起,跳进缅怀中,用小脑袋直蹭她的脸颊,一副讨好的模样。
裴恭措哈哈大笑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犬啊!”
缅完全无视裴恭措,她拎起雪球的耳朵道:“说,他是怎么收买你的?”
裴恭措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一人一犬旁若无人的交流,眸中全是笑意,他倒想知道雪球会如何跟她解释。凌月亦是笑意盈盈地等着看结果。
结果果然非常人所想。雪球用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它的小脑袋。
缅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一下它的脑袋:“你这个没出息的,一点破烂吃食就把你收买了。以后若有更好的东西,你岂不是要背主求荣?”
裴恭措纠正道:“此话差矣。第一,我给它的可不是什么破烂吃食,那可是东离最出名的姚记烧鸡;第二,它也不会背主求荣,跟我亲近是它心知你我早晚是一家人,我迟早也是它的主子。”
雪球顿时双眼炯炯,一副裴恭措所言甚是的模样望着缅。
“噗——”凌月忍俊不禁,憋笑出声,见缅蹙眉望着他,方才敛颜道,“算了,雪球如此伶俐可爱,你又何必跟它计较。”
缅将雪球往地上一扔道:“今日我不想搭理你,你爱上哪玩上哪玩去。”
雪球回头望了望缅,又看了看那二人,最后跃上了凌月的怀中。
裴恭措哈哈笑起,指着雪球道:“说你是叛徒,你还真不客气。非要让缅儿把你扔了才甘心是不是?”
缅却道:“阿月是自己人,雪球跟他亲近可不算叛徒。”
裴恭措直接忽视缅的话中之意,笑道:“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缅给了他一记眼刀,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裴恭措唇角的笑意越发荡漾开来。
凌月轻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杯盏轻抿了一口道:“这艳霞居的茶想来比那茗悦阁的也差不到哪去啊。”
缅得意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幕后老板是谁。
透过杯中氤氲的雾气,凌月颇有兴味地凝着缅,唇边不由晕开一抹浅淡却魅惑的笑。
这笑容不仅让缅看得一呆,更让裴恭措心下不爽。他轻咳一声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凌月转眸看向裴恭措,示意他有话直说。
裴恭措循循善诱道:“阁下的笑容太有杀伤力,既然凌公子已有妻室,为了诸多还未出阁的小姑娘着想,还是少笑为妙。”
不待凌月回应,缅便针锋相对道:“与你何干?我就爱看阿月的笑容,阿月貌美如,笑起来更是赏心悦目,你是嫉妒不来的。何况,谁说有了妻室便不能再勾.引小姑娘?裴公子您不就是有了八房妻妾,还在到处拈惹草吗?”
裴恭措慢条斯理地纠正道:“此话差矣。第一,我从不拈惹草,若你觉得我想摘了你这朵小茉莉便叫拈惹草,那姑且算是吧。第二,我从不知嫉妒为何物,本公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绝不稀罕什么貌美如。哦,对了,你确定你是在形容一个男子?”
缅嗤了一声,不屑与他抬杠,只腹诽了一句“自恋狂”,便招呼凌月用起膳来。
饭后,缅带凌月逛遍了大街小巷,玩得不亦乐乎。她似乎还未尽兴,约了凌月第二日游湖后才带着雪球告辞离去。而某人毫无自觉地跟随了一路,直到目送缅进了皇宫方才意犹未尽地返回自己落榻的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