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裴恭措行事果决雷厉风行,灾后重建逐渐步入了正途,只余几个县城受到地震和水灾的双重洗礼,还未从灾情中走出。大臣们经过讨论决定,若要安抚民心,皇上还需亲临灾区,上阵救灾。裴恭措勉为其难地应允了下来。由于裴樱释正好逗留京中,朝政便由他来代理,左相和右相共同辅政。
临行前的这一夜,裴恭措与缅缠绵了半宿,只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待他还要再来,缅好言相劝道:“皇上如此耗费体力,明日如何经得起长途劳顿?”
裴恭措调笑道:“缅儿也太小瞧朕了。”
缅戏谑道:“皇上不过一日未上朝,南方便地震了。若在缅儿这里劳累过度,耽误了明日的行程,还不知上天会降什么祸事呢。”
裴恭措冷哼道:“朕才不信这个邪。朕若不吃饱了,还不知下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馋。”
于是,水华宫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殿顶的乾被他们勾得浑身燥热难当,他恨恨地想,上回只品尝到巽小嘴的味道,今夜值守完了回去一定要把巽吃干抹净了才能一解此刻的心头之恨。
第二日,裴恭措不但没有赖床不起,反倒精神奕奕地上了路。缅不得不佩服他的体力。
临行前,他将两个数珠手串放到她手中:“这是朕出生那年一个云游道人馈赠给父皇,父皇又转赠于朕的降真香,分为乾坤二味。乾香至纯至阳,降真通灵,避邪化煞。坤香香四溢,悦神明心。如今二十年了香味依然不减,想来应是好东西。朕一直搁在房中也未佩戴过,便送与你吧。朕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就由它来守护你。”
缅好奇地把两串数珠放在鼻端嗅了嗅,果然香气清冽,妙不可言。她好奇地道:“这便是‘南方有佳藤,芬芳引鹤降’的那个降真香吗?”
裴恭措赞赏地道:“缅儿倒是有见识,竟连这个也知道。”
缅顿时眉开眼笑:“这东西有仙气,我喜欢。不过,你出门在外,更需要避邪化煞,这个乾香还是你戴上吧。”
她说着把手中那串香味稍淡一些的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再抬起头来,便见他眸中盛满了柔柔笑意。她不由一怔,下一瞬却被他狠狠揉进怀中,只听他道:“缅儿如此关心朕,朕都舍不得走了。”
缅无奈地看了看他身后的福昕和韩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估计这会儿车队已经等在宫门口了,皇上若再不走,臣妾的罪过就大了。”
裴恭措撒娇地道:“让朕再抱会儿。”
缅无法,只得由着他去了。最终也不知腻歪了多久,裴恭措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水华宫。
缅无语地望了望天,不过是出门几天,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裴恭措走后,裴樱释每日忙完朝政必会去竹心苑溜达一圈,名义上是探望太妃,实则是为了遇见缅。而他的运气也着实不错,从未失望而归过。因为缅每日必会带着小白去太妃处坐上半日,这是她早已养成的习惯,也不想因为谁而轻易改变。加之裴樱释还算正儿八经,并未做过逾矩之事,缅也就没有刻意避嫌。
只是这一日,裴樱释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一改往日做派,下朝后见缅独自在囿中锄草,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把她拎了起来。缅犹自惊讶,冷不防便被他狠狠地吻住了。
这个吻着实狂暴粗野了些,缅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得罪他了。然而想了半天也没寻着半点蛛丝马迹,最终只能归咎于可能是他的生理周期到了。
她抚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冷静。兴许是发泄够了,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后终于将她放开。
缅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想来应是肿了。回头若被人问起就说是自己咬出的“索吻唇”。嗯,也只能这样了。
待想好了说辞,她才想起去问裴樱释究竟是谁把他惹恼了,竟拿自己来撒气。
裴樱释气哼哼地道:“后宫女人还真是无聊,也不知是谁的嘴这么碎,竟然嚼起本王和你的舌根来,然后传到了前朝,今日就有大臣说本王这样做是对皇上不敬,有伤风化,让本王和你保持距离。”
缅了然道:“他们的确是捕风捉影小题大做了些。不过,你方才那样对我,岂非坐实了他们的指控?”
裴樱释邪魅一笑:“若不坐实了,本王心中如何平衡?”
缅无语地道:“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
“自然不是,本王已经发下话来,谁若胆敢再把本王跟女人扯在一起,本王就把他们家所有年轻男子全都收到府中做男宠。”
缅顿时乐了:“结果如何?”
裴樱释沾沾自喜地道:“结果他们全都闭上了嘴。”
缅不由仰天长叹,果然还是“枪杆子”里出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