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住了数日,珈蓝跟小宝随遇而安的性格在哪来都能很快的适应。
数日时光他们俨然已经把山贼窝当成自己家。
裴九则是脸色一日比一日黑,
这几日下来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整日念念叨叨就几句话:
“你能适应这种没有床只能打地铺的生活?”
“你能忍受住在这巴掌大的地方?”
“你能吃惯这些没有油水的素菜?”
“你能习惯没有人服侍的日子?”
每说一句,裴九都露出疾世愤俗,苦大仇深的样子,双目圆瞪的看着珈蓝,一脸的难以置信。
在裴九的印象里,珈蓝虽然灵根已废,但是身份尊贵,由于是嫡女出自正统,在家里非但没有受到排挤还备受叶将军的宠爱,娇贵不必说,塌必须要苏木,脂粉必须出自德茗轩,只穿丝绸的衣裳,且这丝绸必须要产自江南絮州,每日带的珠宝首饰从来不重样,出门必须要前呼后应,饭菜更是讲究,今天吃的明天不一定吃,煮着吃的炒着不一定吃。
再看看眼前这个吃土豆都能吃的津津有味的女人,
他开始怀疑,
她真的是叶珈蓝吗?
珈蓝每次听到这几句话都表现的不以为然:“习惯就好。”
其实珈蓝也能理解裴九,再怎么说这家伙之前也是娇生惯养,挥金如土的公子哥,自有家里人捧在手里,没过过什么苦日子,所以一时间难以适应也是情有可原。
不会与他计较。
饭后,山贼们围坐在一起,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
这几日里路过的除了老弱病残就是私奔的野鸳鸯,实在没有半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