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气得直拍她,“你嘴不那么毒会死啊!”
马蕊坏笑着说:“这个笑话告诉我们,做人一定要掂量清楚自己的资本。美女丢包,会有人保管,咱们丢包,那是丢一个少一个,丢一对少一双,别乱幻想了。”
一席话说完,几个女孩一并笑得枝乱颤。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厉娅忽然静了下来,特别敏感地强调了一句,“我和卓少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此言一出,她冷不防地又觉得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好的心情骤然凋落了下去。
其余三人也顿觉尴尬,都噤了声。厉娅阴着脸,撇下她们,快步往楼洞里走去。
当晚,厉娅再度失眠。她和上次一样,爬到孙菀的床铺上睡下,幽幽贴着她的耳朵叹息道:“老孙,我很怕。”
孙菀在黑暗里睁着双眼,半晌才问:“怕什么。”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和卓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了。男女朋友吗?他从没说过他爱我、喜欢我,连主动牵我的时候都很少有。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他为什么又对我有求必应,热情周到,甚至要求见你们。”
她将头埋在孙菀的肩膀上,酸楚地说:“我有些糊涂了,是不是投入得太快了?快到还没看清他的心,就一头栽进去了。”
孙菀仿佛被她的伤感传染,出神地想着,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让人生忧、生怖,不得自在的爱情。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张清瘦漠然的脸,不期然地,有那么一瞬间落寞。
她也是怕的,她怕再也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