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眼见四姨娘大有小产血崩之状,若再不施救怕是一尸两命,她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但大人倘有一线生机,忙命着人赶紧去准备热水送到菊心苑,又开了一些方子命人去抓药,沈致远不顾血染了长袍,亲自抱着四姨娘直奔菊心苑。
“今天风大,关好门窗。”如意吩咐完,伸手替四姨娘搭了脉,细弱无力,气血两虚,又见四姨娘出血不止,赶紧先命人灌了固冲汤进去,只是四姨娘一味的口吐鲜血,连着药都吐了出来,沈致远急的六神无主,如意赶紧拿出派冬娘回晚晴阁取来的一套银针。
“如意,你?”沈致远满脸不敢相信的盯着如意,伸手想要阻止,那手停在半空又僵在那里,“你行么?不如等大夫过来再医治。”
“父亲,你若信女儿就让女儿下针,如果等大夫过来怕是神医在世在无力回天了。”如意道。
沈致远见如意笃定的眼神,又想到过去的晚儿颇通医术,不由的放下了手,点了点头道:“好孩子,我信你。”
沈如意忙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快速在合谷和十宣等穴位分别刺下,然后又沿掌骨水平方向刺入断红穴两寸,针感上行至肩,固气止血,四姨娘似有知觉,稍稍转醒几分,如意忙命人再喂下固冲汤。
“老爷,这里血腥味太重,您赶紧去外间先坐着,这里有小姐和奴婢服侍,你大可放心。”冬娘见沈致远惊惧不已的样子忙劝慰道。
“父亲,四姨娘待蕊草一向看重,您赶紧派人先把蕊草放出来再带过来,想必四姨娘会心安着些。”如意回头道。
沈致远连连点头应是,身体却摇摇晃晃步出了内室,房中浓重的血腥气味薰的他脑海里昏昏沉沉,他方才看见菊笙似一只轻飘飘的白蝶在浓烈的血光下急速坠落,整个身体都落到了血海里,垂垂死去。
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一个夜晚,那一个每每想起到现在都无法抽离痛苦的夜晚,他的晚儿像一只脆弱的早已被折断了根茎的杜若,转眼间便随着血流的结束而迅速湮灭,那苍白透明的脸色,那干竭无华的唇色,那混着汗夜粘湿的秀发无一不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孩子,孩子……”四姨娘原本苍白如的脸色微微有了一点起身,口里只喃喃唤着孩子,如意微微蹙眉,内心却抽痛无比,好似自己肚子里还痛苦的流淌着温热的血液,今世的四姨娘恰如前世的她,孩子早已化作一滩骨血没了。
因府里还备着些草药,如意又用了去胎益母,那四姨娘却气息微弱,说的话停停顿顿,如意见她又有晕厥之状,复又命人用山参吊住她的精神,方亲自帮着她逐瘀去胎干净,打下时却是个已成了形的男胎。已被折断了根茎的杜若,转眼间便随着血流的结束而迅速湮灭,那苍白透明的脸色,那干竭无华的唇色,那混着汗夜粘湿的秀发无一不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孩子,孩子……”四姨娘原本苍白如的脸色微微有了一点起身,口里只喃喃唤着孩子,如意微微蹙眉,内心却抽痛无比,好似自己肚子里还痛苦的流淌着温热的血液,今世的四姨娘恰如前世的她,孩子早已化作一滩骨血没了。
因府里还备着些草药,如意又用了去胎益母,那四姨娘却气息微弱,说的话停停顿顿,如意见她又有晕厥之状,复又命人用山参吊住她的精神,方亲自帮着她逐瘀去胎干净,打下时却是个已成了形的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