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有两月身孕,为着这腹中的孩子相信五叔现在也不会拿你怎么着了,就是老太太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暂且饶你了。”如意说完又问道,“五叔知道了吗?”
“不,绝不能让五爷知道,这孩子……这孩子……呜呜……冤孽啊……”杏喜倒在那里,一颗心早已粉碎,忽然她猛烈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恨不能将这腹中的孩子打成粉沫,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怀了三老爷的孩子,她好恨!恨不得用牙咬碎了三老爷,这是个孽种,她不能要,曾经她还以为自己的付出总会得到些回报,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被奸污、留孽种、害亲人……
如意见她那样赶紧吩咐冬娘进来阻止杏喜的癫狂之状,杏喜见冬娘和莲青进来方清醒了过来,又连连叩头道:“三小姐,奴婢愿说出所有真相,只是奴婢只能说与你一个人听?你能不能让她们都出去?”
如意摇头道:“你这样朝令昔改的……”
杏喜未等如意说完话,哭着求道:“这次再不改了,只这一次,唯这一次,求三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如意细细听完杏喜所述,心惊不已,可恨三叔那样的人竟卑鄙下作到如此地步,连五叔身边的人都不放过,她若将事情公布,让五叔的脸往哪儿摆,何况父亲又那样看重五叔。
本来她还怀疑五叔会跟杜氏有勾结,听杏喜所言,完全是她自己贪财背着五叔与杜氏勾结了,那夜杏喜亲自去找碧屏,碧屏自小与杏喜交好,却从不知杏喜与杜氏串通之事,何况杏喜是五爷房里唯一的通房丫头,才信了她的话,其实杏喜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告诉了碧屏五爷素来敬重二嫂,若碧屏不胡乱说话,五爷必会娶了碧屏做姨娘,碧屏一心想嫁于五爷为妾,听了杏喜的话莫有不从的。
杏喜将事情全盘托出,唯独没敢说出五爷做的大事,她虽是个妇人,但也知道五爷要做的事是危险的,所以她说起与杜氏勾结,只说是自己贪财,看着三小姐也并未提出什么置疑,她才放下一点心。
如意知道杏喜忌讳着什么,害怕着什么,只是她不懂为何五叔收了她做通房丫头却从不曾与她行男女之事,若五叔不喜欢杏喜大可不必收了她,若五叔喜欢杏喜也不该这样待她。
那杏喜见如意脸上又起疑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她连忙道:“只要三小姐不说出奴婢丑事,奴婢必会将二夫人交待奴婢的事一一向老太太说个一清二楚,只可惜二老爷不在府里,不过也不急这一刻,奴婢这就回去将二夫人那些罪证拿出来交给三小姐,至于奴婢自会领了责罚,就算是个死,奴婢也想让五爷以为奴婢死的干干净净。”
如意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吧!”
冬娘和莲青见杏喜神色恍惚跌跌撞撞的走了,二人走到如意面前疑惑道:“小姐,怎么就这样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