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箫有些懊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和难堪的事情的确会让人下不了台,如果不是她昨夜太过分了,他也不会口不择言。
在卫生间整理心情的云舒整整磨蹭了一个小时,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玉笙箫已经装备好了早餐,早餐很丰盛,比她准备的营养充足多了。
她昂起头,淡淡的瞟了玉笙箫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额......那个......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忘了,清醒的人是不会和醉鬼计较的不是吗?你也忘了吧。”
玉笙箫冷笑了一下,他是见鬼了才会认为这个女人会脸上挂不住,自尊心受不了,这根本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坚韧不屈的很呢。
两人默默的吃完早餐,云舒很自觉的收拾了碗筷,被玉笙箫送到公司楼下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刚走了没几步,被玉笙箫喊住了。
“干嘛?”云舒慢吞吞的退回来,这个小气的男人,不会是到了公司还要发难吧?
“文件签好了,你带上去。”玉笙箫没好气的把一摞文件堆到她手上,摇上车窗,汽车绝尘而去。
一进公司的门,漂亮的小姑娘便主动和他打招呼,云舒立刻用手理了理头发,骚包的摆摆手:“hello,早上好。”
因为两人各有自己的圈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的手机是换着用的,学校今天没有考试,玉笙箫是替云舒去上课了。
临近中午时,云舒接到玉笙箫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不淡定,“你爸爸今天来电话了,问你假期要不要回家。”
云舒一愣,急忙问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已经嫁人了,假期当然要和老公一起过。”玉笙箫咬牙切齿的说完,恼火的想,这个该死的蠢货,结婚怎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告诉她父亲?
“完了完了完了......”云舒连说了好几个完了,屁股上仿佛装了弹簧一样,迅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爸爸他肯定要过来了。”
云爸爸是个爱女如命的人,云妈妈在云舒十二岁那年去世后,他更是一个人含辛茹苦,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云舒拉扯大,这么多年来,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这也是云舒不敢告诉她爸爸她已经结婚的原因。
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份是玉笙箫,怎么开口说他已经娶了人家姑娘,连婚礼也没办一个,偷偷摸摸的领了证?她说不出口啊。
“喂,喂?”玉笙箫在电话那边喂了两声,再也没有人理他,电话被挂断了。
他有些头疼,更有些后悔,早知道云舒的父亲是个这么风风火火的性子,他就应该多了解一下对方的喜好什么的,以免露陷,不过,云爸爸说要明天坐飞机过来,他还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云舒在原地转了n个圈,终于想出了好办法,爸爸那个人和她一眼,爱吃,每年放假回家时,她总会给他带a市的特产——宫廷秘制烧鸡还有窖藏老酒,爸爸明天过来,现在还来得及准备。
她当机立断的把手头的活儿安排给欧阳宇,自己则去银行取了钱,让司机送她去城北买烧鸡,去城东买窖藏老酒,玉氏集团位于市中心,从市中心去分别去那两个地方着实有些远,也比较耽误时间。
玉笙箫在宿舍里翻出云舒的相册,里面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与云舒长的十分相像,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云爸爸了。
他不知道云舒的家庭教育是怎样的,只是觉得能养育出云舒那样的奇葩女儿的父亲,必然也是奇葩一枚。
他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续了弦,因为和继母的关系不好,导致他和父亲的关系也不冷不热,从来没有过那种温暖的亲情,也想不出该怎样对待父亲才算正常。
相册上一张张的相片中,云舒从十几岁的季少女蜕变成如今成熟美丽的摸样,那张俏丽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微笑,仿佛时间充满阳光,没有烦恼。
玉笙箫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得像她那样绚烂,却发现许久不笑,他已经忘了那种真心的快乐该怎么去寻找。
于小小从宿舍外面回来,看到云舒正手捧镜子发呆,脸上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又很快消失,换做从前,她肯定会调侃云舒,呦,又思春呢,现在可不敢了,云舒那张冷冰冰的脸让人看着就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