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远蹙眉想了想,当年的那件事发生后,玉家整个陷入混乱,玉笙箫哭着喊着要母亲,将玉恒远看做仇人,如果不是吴茵回来陪在他身边,心智早熟的玉笙箫说不定会做出些混账事,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那时候,玉笙箫在贵族寄宿学校里上学,只有周末回家,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愿意回到玉宅,而是和吴茵一起住在玉笙箫母亲的那个庄园里。
大约过了两年的光景,吴茵忽然去了趟国外,领会一个小姑娘,就是艾米,说是日子过得寂寞,养个女儿在身边,也有人陪着玉笙箫玩儿。
玉恒远当然不会反对,那时候,因为玉笙箫母亲的死,他相当自责,只要是对玉笙箫有益的事情,他都不会拒绝。
就这样,艾米就被养在了吴茵身边,这一养,也是十几年。不过,等到笙箫长大后,吴茵就把艾米送到国外读书了。
也就是最近才学成归国,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怎么见过艾米这个姑娘,不过,就是仅有的几次见面,那姑娘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总觉得好端端一个姑娘,硬是教育坏了。
如果吴茵真是打着这个算盘,要把艾米许给笙箫,那他会第一个不同意,原因无他,就是看不顺眼,看人啊,讲究眼缘,看艾米不顺眼,什么时候也觉得不顺眼,弄一个不顺眼的人整天的在眼前转悠,那可是一种折磨。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的眼光,玉笙箫眼光独到的很呢,要不然,也不能从万千大众中找到云舒这个一个极品的媳妇儿来,话说,这个平民媳妇还真是不错。
老两口合计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不和玉笙箫两口子说实情,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两人又低头商量了一会儿,饭就已经做好了。
天气好,坐在院里吃饭,既凉快,又新鲜,玉笙箫和云舒忙活着把吃食用盒子盛了,摆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聂峥嵘和尹诺就在石桌旁烧烤,这个功夫,已经烤好了许多串,尹诺嘴里叼着一串,吃的正香,看到云舒和玉笙箫出来,从架子上取了两串递过去。
“妹子,尝尝你诺姐我的手艺怎么样?”
云舒接过来,便看到玉恒远在方怡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急忙走过去,把手中的羊肉串递过去说道:“爸爸,方姨,吃个羊肉串吧,现烤的,香着呢。”
玉恒远摇摇头:“不了,你们年轻人喜欢吃这些,老年人消化不好,不适合吃,待会儿如果烤蔬菜的话给我们两个拿几串吧。”
“好嘞。”云舒搬了两把椅子,放到石桌旁边,安顿玉恒远和方怡坐好,凑到烧烤架旁,拿起几串肉串吃起来,边吃边叹息:“美味佳肴啊,诺姐,手艺不错。”
“嘿嘿,我只会吃,哪里会烤啊,都是那位弄的。”尹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斜瞟了一眼认真烤串的聂峥嵘,这会儿看这家伙又顺眼一些了,她果然是肚子决定情绪的典型啊,只要喂饱了她,一切都好商量。
玉恒远和方姨喝了排骨汤,简单吃了些面点和烤的菜串,心事重重的走了。
剩下的四个年轻人又忙活了一会儿,吃了个酒足饭饱。云舒和尹诺来了兴致,打开两罐啤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个干净,不一会儿,醉意熏染,两张俏脸艳若桃,美不胜收。
玉笙箫和聂峥嵘负责收尾工作,将两个女人安顿的各自回房休息后,打扫了烧烤现场,收拾餐具,把所有东西归位。
收拾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光景。
玉笙箫坐在石凳上,斜睥着聂峥嵘,戏谑道:“聂少,你今儿还打算战鼓声声,彻夜不停?”
聂峥嵘淡淡的扫了眼他,神情落寞的说:“今晚我再赖着,明天诺诺一准儿和我翻脸,我也就是晚上陪她吃个饭,这就要回去了。”
玉笙箫颇觉意外,还以为他要继续厚脸皮的赖着呢,看来,他的无赖功夫还是不到家啊,仅仅是尹诺早晨起来和他发了一通脾气,他便自觉地的回家寂寞的呆着了。
“以后别叫我聂少了,怪见外的,叫峥嵘。”聂峥嵘沉默了一会儿,如是说。
玉笙箫笑了:“那你以后也不要叫我玉少了,叫笙箫。”
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默契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打从第一次见面,玉笙箫就觉得,聂峥嵘这个人虽然给人一种冷冰冰,六亲不认的感觉,而实际上,完全是个可交的朋友。
他在商界经营多年,遇到过形形**的人,各界都有,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可深交的,面子上过去即可的,利益维系的这么几种,显然,聂峥嵘属于第一种。
“来,干杯。”聂峥嵘拉开一罐易拉罐啤酒,递到玉笙箫面前,玉笙箫接过来,和他碰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不是准备回去吗?酒驾是违法的。”